“統統閉嘴!”劉德威怒喝一聲,大步進入牢房之內。

    好麽,都特麽當我死了?

    怒視韋義節,喝道:“堂堂刑部侍郎,卻儼然市井潑皮一般毫無教養、全無威儀,簡直丟盡了刑部之顏麵!老夫倒是想要問一問,京兆韋氏便是這般教育門下子弟的?”

    韋義節料不到劉德威會出現在這裏,尷尬非常。

    自己剛剛一時情急,可是說出了“刑部就是我說了算”這種渾話,也不怪人家尚書大人氣急敗壞……

    是以就算劉德威言語之中頗有遍地京兆韋氏之意味,韋義節也隻得飲氣吞聲,略略拱手,言不由衷道:“是下官情急,一時失言,還請尚書勿怪。”

    劉德威哼了一聲,轉向張允濟,臉色依舊不好看:“老夫聽說,你去鬆鶴樓治了酒席與房俊再次飲宴?”

    張允濟老臉微紅:“那個……雖則房俊現如今乃是嫌疑人,不過到底同僚一場,若是太過苛刻,未免不美……”

    劉德威叱道:“昔日同僚,便能丟棄刑部之威儀,與人犯在牢中飲宴?簡直不知所謂!”

    張允濟閉嘴不言。

    房俊不幹了!

    抬手指著大發官威的劉德威,嚷嚷道:“劉尚書,你這話說得不對啊!某現如今不過是嫌疑犯而已,既然刑部未曾定罪,劉尚書何以便對某冠之以‘人犯’之稱呼?大家熟歸熟,小心某告你一個惡意誹謗、言行不檢之罪!”

    娘咧!

    這一個兩個的都沒好東西!

    韋義節一心一意與關隴集團賣力辦事,自不必言;張允濟改換門庭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甚至不惜幹出臨陣反水這種官場大忌之事,哪裏有什麽風骨可言?這個劉德威更是可惡,唯恐女婿虢王李鳳遭受牽連便將刑部尚書之職責拋之一邊,任由老子差點被嚴刑逼供,這會兒又跑出來一副義正辭嚴清廉剛正的模樣,簡直無恥之尤!

    劉德威差點沒氣死!

    這個棒槌是屬瘋狗的麽?老子好歹也是刑部尚書,你現在正落在刑部手裏,怎麽還敢逮著我就咬?

    不過嚴格說來,他這句“人犯”的確不恰當。若是尋常犯人也就罷了,誰有那個膽子敢質疑刑部尚書的一個口誤?可房俊畢竟身份非同尋常,若是揪著這個小話柄不放,自然會有諸多禦史高高興興的參上自己一本……

    念頭未落,便聽到身後一人陰陽怪氣道:“呦嗬,這是幹啥呢?一位尚書兩位侍郎,還有一位待罪的京兆尹,喔喔,這是在獄中揮毫?可是真有閑情雅致啊!”

    劉洎背著手,踱著方步走進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