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房俊的下場麽?

    這自然不可能。

    房俊可是李二陛下手裏的刀,是陛下與關隴集團鬥爭的急先鋒。房俊此刻的遭遇正是因為雙方相鬥的局麵所導致,雖然長孫澹的身死打破了雙方暗地裏默契保持的底線,但是李二陛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房俊。

    那麽也就是說……陛下胸有成竹?

    還有一個重點,身為房俊的父親、當朝宰輔,房玄齡可是至始至終保持沉默!

    若非心中有底氣,怎能坐視親生兒子身陷囹圄、遭人迫害?

    可若是說陛下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那又為何處處顯得被動?

    “釣魚”也不是這般釣法,連房俊這個“魚餌”都快被吞掉了……

    劉德威愈發糊塗了。

    *****

    刑部正堂。

    房俊官帽被除去,隻身著紫色官袍,腰纏玉帶,昂然立在堂中。

    他雖然年青,但畢竟是從二品高官,朝堂之中有數的幾位大佬,自有威儀。兼且南征北戰很是打了幾場大仗,手上染了無數鮮血、折了萬千性命,氣質之中自有鐵血,顧盼之間頗為豪雄,即便現在即將淪為階下之囚,依舊淵渟嶽峙,氣度迫人。

    韋義節坐在正堂,占據了尚書之位,居高臨下俯視著房俊,“啪”的一拍醒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房俊嘴角微微一挑,一臉不屑。

    跟哥玩兒這套?

    別說咱沒殺人,就算是殺了人,你這等小把戲就能把咱的氣勢給壓住了?

    他就那麽隨意的站著,臀後的傷勢甚是疼痛,撕裂的傷處大抵已經再次結痂,稍稍一動便疼得鑽心,這般腳下不丁不八的姿勢,可以稍微緩解痛楚。

    韋義節見到房俊輕蔑之神情,頓時大怒,厲聲喝道:“房俊,本官問你話,因何不答?實在藐視刑部嗎?”

    房俊嗤笑一聲:“你腦子有病啊?既然知道某是房俊,何以還要明知故問?你有病,本官可沒有!”

    韋義節氣得臉色漲紅!

    房俊續道:“本官乃是從二品京兆尹,爾不過小小一個侍郎,誰給你的膽子在本官麵前大呼小叫?朝廷自由法度,官場自有規矩,爾這般沒上沒下、沒大沒小,你在藐視本官、藐視京兆府、藐視陛下麽?”

    你說我藐視你?

    那咱就看看到底是誰在藐視誰!

    韋義節氣得不輕,怒道:“爾現在不過一介囚犯,哪裏還是京兆尹?刑部大堂之上,其能容許你來放肆?”

    房俊反唇相譏:“囚犯?誰給你的權利,敢張口汙蔑堂堂京兆尹是囚犯?未曾定罪,某就還是京兆尹,你這個豚犬一般的侍郎,焉敢在本官麵前大放厥詞?你身為刑部侍郎卻不知法度,簡直令人恥笑!信不信本官這就教教你如何做官,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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