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誠領命,自去向大理寺的官員回複。

    房俊轉而問程務挺:“驛站那邊可曾勘察凶案現場?死了這麽多人,刑部和大理寺那邊必然重視,陛下亦會過問,某不管你用什麽方式、什麽手段,務必盡快破案!”

    程務挺趕緊說道:“卑職自然曉得其中利害,回來既是向您稟告一聲,亦是召集衙門裏的偵緝人手,這就前去驛站勘察現場。”

    房俊點點頭:“那你立刻就去,不要心急,更不要擔憂某些人的壓力,一切自由本官擔待。仔仔細細的勘察現場、收集證據,多帶些兵卒,將現場全部控製起來,沒有本官的手令,別管他是刑部還是大理寺,誰人也不得靠近!”

    程務挺起先還覺得這事兒確實蹊蹺,自己想要去殺人,結果沒到低頭呢,想殺的人已經死了……

    現在聽了房俊的話語,頓時悚然一驚。

    不要擔憂某些人的壓力……

    連大理寺也刑部的人也不許靠近……

    是否意味著有人會在凶案現場做些手腳?

    程務挺心中焦急,趕緊說道:“那卑職這就召集人手前往驛站,以防有人趁卑職不在,搞出什麽手腳!”

    房俊欣慰道:“正是如此,一切小心!”

    “諾!”

    程務挺應了一聲,轉身風風火火的走了。

    李思文問道:“可有何處用得到兄弟?”

    房俊笑道:“用不著,二位且在一旁看戲就好,那幫家夥想要某背這個黑鍋可不容易。”

    程處弼憋了半天,此刻冒出一句:“那是,論起陰謀詭計,二郎已是少有人及,成天隻有你陷害別人,哪裏有人能陷害得了你?”

    話一出口,見到房俊愈發黑下來的臉色,便知不妥。

    上蒼作證,他這話是真的誠心實意的想要讚美房俊,可是從嘴裏說出來,似乎就有些變了味道……

    李思文哈哈大笑:“瞧見沒有?房二,以後做人得厚道一點,否則程處弼這樣的傻子都會嘲諷你。”

    程處弼麵紅耳赤,怒道:“休要胡言!某何曾嘲諷二郎?”

    李思文笑道:“難道不是?”

    程處弼氣道:“當然不是。”

    李思文點頭道:“嗯,某信你不是。你說房二擅長陰謀詭計,說他總是陷害別人,這是讚譽、是欣賞,某明白的……”

    程處弼氣得不行,鬥嘴又非是對手,惱火道:“再敢胡言,信不信某就揍你!”

    李思文看著程處弼已經惱羞成怒,頓時一縮脖子:“得!某的錯行不?可不敢跟你這個夯貨動手,沒輕沒重的,某這身子骨還不得被你拆了……走咧,讓房二好生歇息修養吧。”

    兩人說了幾句,聯袂告辭。

    房俊獨自一個人在值房內深思……

    這件事情太過詭異,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陰謀味道。

    想了想,將親隨叫了進來,打發他去大理寺偷偷的會見劉玄意,詢問長孫濬前去狀告他之事。

    待到親隨出去,他又將李義府叫來。

    李義府一來,房俊便開門見山說道:“那件事情……稍做準備,便即刻發動吧。”

    李義府一愣,連忙說道:“府尹,此刻發動,是否有些操之過急呢?下官雖然暗中籌備已久,但是茲事體大,無論影響還是規模都堪稱震古鑠今,貿然發動,恐有諸多疏漏之處。”

    他尚且不知長孫澹已經死掉之事,隻是那件事情太多重大,在準備並不充分、綢繆並不完善的情況下貿然實施,極有可能將要麵對許許多多不曾想到的困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