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自家六郎這創傷有些嚴重……

    不過想一想也就釋然,畢竟是被輪了好幾遍,沒有是東西脫落出來已經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

    仔細的敷了藥,又開了一個方子,細細叮囑一些注意事項,這才告辭。

    幾個妻妾這才悲悲戚戚的圍攏上來,噓寒問暖,溫柔小意。

    長孫澹趴在炕上,用被子死死的蒙住頭,瘋狂一般大叫道:“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你們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都想看老子的笑話是吧,都想知道老子是怎麽被蹂躪的是吧!滾!都給我滾!用不著你們假惺惺……”

    他此刻的心情是敏感而脆弱的,不能承受哪怕一絲半點的譏笑與嘲諷。越是麵對自己親近的人,越是覺得麵皮被狠狠的撕開,越是無地自容!

    妻妾們嚇得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跑了出去。

    屋內的長孫澹頭拱在被子裏,放聲大哭。

    悲怮欲絕……

    三日之後,京兆府衙役上門,敦促長孫澹即刻啟程上路,趕赴西域軍中。

    長孫無忌一句話沒說,隻是叮囑長孫澹萬事小心。

    他不是不想讓京兆府寬限幾日,可是他知道這種話說了也是白說。京兆府上下被房俊牢牢把持,哪裏有別人說話的餘地?自己貿然提出,被拒絕是一定的,最後疼的是自己的臉……

    長孫澹隻得忍著傷痛,悲傷上路。

    所幸房俊並沒有做得太絕,允許長孫家派遣兩位郎中一路相隨,照料長孫澹的傷勢。

    京兆府派遣四名兵卒,羈押長孫澹上路。

    當日上午便出得長安城,一路向西,徑自趕往西域。

    長孫澹回頭望望長安城厚重雄渾的城牆,心頭又是淒涼又是憤恨。今日落在你房俊手中造了這場險厄,他日待我重回長安之時,定然要與你不死不休!

    這一天初次趕路,眾人俱乏,加之長孫澹有創傷在身,隻是將將走出二十來裏。

    翌日出發,又走了不遠。

    因為此時天氣嚴寒,長孫澹床上頗重,走了幾十裏路便再次發作,血染褲襠……不得不早早安頓在官道旁的一處驛館之中。

    四名京兆府兵卒自然滿腹抱怨。

    一人不悅道:“這般走法,何年何月能到得了西域?”

    另一人亦是不滿:“這等身驕肉貴的世家子弟,你能指望他們兩條腿走的動路?且熬著吧,大抵入夏的時候咱們才能回返長安……”

    幾人心中不滿,隻是畏懼於長孫家的權勢,卻隻能將不滿放在心裏,不敢多言多語,任由長孫澹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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