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隻是比尋常的時候白了一些而已,照比別人的臉色,那還是黑……

    值房內很寬敞,擺設卻不多。

    玻璃窗子幹淨明亮,陽關照射進來,令人心神疏朗。

    一麵牆壁用紫檀木打造的書櫥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穿越而來的房俊在最初的時候幾乎相當於“半文盲”,幾乎所有的字他都認得,但是讓他寫,卻有很大一部分寫不出來。

    無他,簡繁體差異太大……

    知識就是財富,這在任何時代通行。閑來無事的時候房俊也會坐下來泡一壺茶,讀一讀那些以往嗤之以鼻的“封建糟粕”,諸如四書五經經史子集之類。

    但是每每讀到精彩之處,方才懂得這些流傳幾千年的經典書籍,幾乎就是華夏文化的濃縮,為人處事修身養性,全部都能找得到精辟的指引。

    便愈發的鍾愛起讀書來……

    另一側的牆壁則是一副巨大的地圖,是房俊依照記憶畫出來的世界地圖,與現在的地圖有很大差異。這固然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地圖因為測量技術的落後導致準確度不高,實際上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差異來自於古今地形的變化。

    千年之間,長海桑田。

    比如華亭鎮,與後世的上海就區別甚大,甚至連後世大名鼎鼎的崇明島這個時候都還隻是幾座浮出海麵的沙丘……

    即便如此,這副地圖在準確度上依舊比眼下的地圖強上百倍不知,最顯著的一點就是比例尺的精確。

    自然,房俊早就為對這幅圖質疑的人找好了借口,理由是從林邑國那邊一個來自於拜占庭的商人處得來的……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個借口未必天衣無縫,但絕對死無對證。

    九成九的大唐人甚至連拜占庭是個什麽玩意都搞不清楚……

    屋子靠窗的地方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書案,案上文房四寶印鑒俱全,堆滿了一些處理事務的折子,還有許多厚厚的賬冊。

    杜楚客坐在待客區的一張木椅上,搖頭歎息,欲言又止。

    程務挺則束手立於一側,神情古怪。

    良久,杜楚客方才出聲道:“二郎你這招數……是不是過於陰損了一些?這個……某不是責怪於你,隻是想說若是某與那長孫澹易地而處,倒是寧願被你一刀砍了腦袋。唉,殺人不過頭點地,二郎有些過分了。”

    安排幾個有龍陽之好的夯貨在大牢裏將長孫澹給那個啥了……

    杜楚客心底一陣陣惡寒,看著房俊的眼神都帶著驚懼。

    這人得多壞,才能想得出這般歹毒的主意?

    想那長孫澹現在隻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獨自在大牢之中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身心飽受摧殘,連靈魂都在哭泣戰栗……

    杜楚客就覺得房俊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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