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可是高家啊……”

    “可是這家也不弱啊,鄖國公張家啊!”

    “張家還叫不弱?很弱的好吧,被房二郎給折騰得顏麵喪盡了都,張亮那個兒子的手都被房二郎給剁了,也沒見張亮敢咋滴!”

    “嗬嗬,放眼長安有幾個房二?房二當真發起飆來,別說他一個鄖國公,就算是親王殿下都得乖乖的退避三舍。”

    “話說,這位張家的後生也著實有膽氣,這是要效仿房二,當第二個房二麽?”

    圍觀的商賈腳夫們竊竊私語,不少言語都被張慎鐵聽在耳中。

    張慎鐵麵有得色。

    今天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他自作主張臨時起意!

    沒錯,他就是想要效仿房俊的做派,在長安城中一戰成名!

    那房俊當初不過是依仗其父房玄齡的威勢,就敢懟皇子、懟親王、懟大臣,整個長安城被他幾乎懟了個遍。那時候房俊還不是駙馬爺呢,也不是什麽高官,照樣沒人拿他奈何,反而被他創出了諾大的名聲。

    那麽自己為何不行?

    雖然張亮不是自己親爹,但是叔父不也是父嗎?

    房玄齡風燭殘年即將致仕,張亮正值壯年手握大權,怎麽看都是張亮更有優勢,更被朝中百官看好吧?

    他房俊能夠一根棒槌橫掃長安,為啥我張慎鐵就不行?

    何況長孫無忌現在不吃香了,高士廉都快老死了,難道風頭正勁的張家還懟不了一個老朽不堪的高家?

    就算是雙方平分秋色,想來那京兆尹房俊也會向著自己這一邊。雖然以往張家和房俊有仇,但現在房俊正在全力報複關隴集團,沒理由不幫著自己一把收拾高家這個長孫無忌的舅舅吧?

    尤為重要的是,咱這邊占著理啊!你“雲雀樓”將粥棚都搭建到咱門口了,將咱門麵都擋了一半,咱這生意還做不做?這東市也不是你們高家的,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理,勢,全都在自己這邊,為什麽不能懟一懟高家來大響自己的名氣?

    張慎鐵心中篤定,這次自己也要名揚關中了。

    就在這時,“雲雀樓”的老掌櫃領著一群雜役仆人衝了出來,見到張家人正在拆卸粥棚,頓時勃然大怒!

    老掌櫃氣得渾身發抖,喘著氣嘶聲喊道:“打!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膽敢欺到高家頭上,你要找死麽?”

    身後的雜役仆人各自拎著板凳掃帚棍棒等物,紅著眼睛就嗷嗷的衝了上來!

    張慎鐵一看,嘿呦!

    居然玩硬的?

    老子在滎陽老家就是打遍全城無敵手,到了長安這陣子還穩當著呢,打架鬥毆這種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張慎鐵一臉興奮,大手一揮:“都特麽別拆了,給老子幹!”

    說著,邁開兩條大長腿興衝衝的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醋缽大的拳頭狠狠的論起來,一個照麵就將一個“雲雀樓”的雜役打得鼻血長流,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身後的張家人順手撈著粥棚抄下來的木杆棍棒隨後趕到,虎入羊群一般殺了過來!

    雙方纏鬥一處,頓時就顯示出文臣世家與武勳世家的差距。

    論起上疏彈劾栽贓嫁禍,自然是文臣的拿手好戲,武勳拍馬難及;可是論起打架鬥毆這種事,文臣家中豢養的那些看家護院哪裏比得上武勳家中的家將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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