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亮大點其頭,做了人證。

    尉遲恭有些尷尬,剛剛說話沒過腦子,可他也沒別的意思啊!你程咬金這麽大光其火的智者我的鼻子罵,不是打我的臉麽?就算我說錯了,也不至於這般過分!

    尉遲門神也是個暴躁性子,焉能受得這份鳥氣?

    當即也拍了桌子,怒道:“某就說了,你能咋地?某又沒說錯,你那兒子比你強多了,現在誰不知道房二這個京兆尹壓力巨大,到處都是敵人?也就你這個沒長心的混蛋能說出讓房二安排職務的話語來,你這是做長輩的姿態?”

    兩個脾氣火爆的家夥杠到一起,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眼珠子一個比一個瞪得大,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戰在一處……

    房俊這個無奈呀,趕緊拉架,勸住尉遲恭道:“尉遲叔叔休要擔心,小侄堂堂京兆尹,還能管不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京兆府衙門裏頭我說了算,安排個職務算得了什麽?誰敢嘰嘰歪歪,立馬收拾他!”

    程咬金挑起大拇指:“這才叫爺們兒!你尉遲老黑長得倒是五大三粗,膽子其實比耗子還小,都比不得你家的那兩個娘們兒!”

    房俊無語,程妖精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是個人都知道尉遲恭懼內,發妻去世之後,娶了個續弦之妻甚至比之前更甚,此事已然成為長安笑柄。可是別看尉遲恭在家中對妻子俯首帖耳,但是到了外頭誰若是嘲笑他懼內,非得跟人幹一架顯示一番自己的武力值!

    果不其然,一聽程咬金罵自己怕老婆,尉遲恭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敢不敢與某大戰三百回合?外間以訛傳訛的傳言你也信,焉知老子在家中一言九鼎?要說怕老婆,我尉遲恭就算當真是怕,難道還能比得過房玄齡不成?怎不見你嘲笑房玄齡?”

    房俊以手捂臉。

    你們吵你們的,實在不解恨就打一架,幹啥扯上咱老爹?

    滿桌武將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若是換了旁人,說他怕老婆那就是得罪人了,可是在房玄齡這邊不叫事兒。有人當著房玄齡的麵說他怕老婆,房玄齡微微一笑,坦然道:“老妻為我生兒育女操持家業,操勞辛苦噓寒問暖,實在是勞苦功高,難不成時不時的打罵一頓就彰顯我是男兒本色?我那不是怕,是敬。”

    不以為杵,反以為榮。

    天下人皆敬服之。

    可是說到底,在人家兒子麵前說這樣的話身為不妥,尉遲恭說完就後悔,尷尬的對房俊說道:“二郎勿惱,某可沒有嘲笑你爹的意思,就是打個比方。”

    房俊無語。

    這個比方打得好……

    李大亮等人好說歹說,兩人才算是坐下,氣呼呼的不搭理對方。

    尉遲恭對房俊說道:“既然你剛剛誇下海口,吾那次子與你也算是有交情,你也一並安排了吧。”

    房俊隻好說道:“尉遲寶琪與我一見如故,沒問題。”

    自然沒問題,就算有問題,這個時候他敢說?瞅瞅程咬金和尉遲恭現在的狀態,誰招惹了都得倒大黴!程咬金的兒子你能安排,我兒子你就安排不了?

    瞧不起人啊?

    李大亮插言道:“聽聞陛下意欲在昆明池那邊籌建一個‘講武堂’,此時開春就將由二郎負責,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這不算什麽秘密,房俊坦言道:“確有此事。”

    眼下已有多位朝中文臣武將跟他打了招呼,請他日後對自家子侄多加照顧。

    照顧什麽呢?

    房俊冷笑,李二陛下親自擔任“講武堂”祭酒,誰敢照顧?

    這幫人也根本沒想自家的子弟學到什麽本事,不過是混一個人脈罷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