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臣都吸了口氣,這劉淚可真夠無恥的,分明是一件好事,卻被他說得似乎無惡不赦一般……

    看來當初房俊的那幾拳著實讓這位心中記恨,怕是至死都忘不掉。

    不過鄙夷歸鄙夷,該支持的時候還是要支持。大臣中或許沒有幾個跟一向小氣為人鄙薄的劉淚交好,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他牽頭彈劾房俊,自然會有人跟上。

    “微臣讚同,房俊有辱國體,不僅強占林邑國之土地,更擅自出兵殺傷真臘國之軍隊,致使我大唐威名在真臘國中深受玷汙,南洋百姓莫不深懷戒懼。若是長此以往,我大唐之仁德禮儀如何教化萬民,如何睦鄰友邦?”

    另一位黃門侍郎褚遂良緊緊跟上。

    尉遲恭瞪眼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敢問二位,那林邑國何時心幕天朝聖威,那真臘國又何時成為大唐之睦鄰友邦?請二位教我!”

    一般來說,這等商議國事的時候武將雖然在場,卻輕易不會發言。大家各司其職,不過是走個過場,這等事任由文官去決定便好,武將們懶得管。

    但是兩二人的言辭卻顯然碰觸到了武將的底線。

    都特麽是睦鄰友邦了,我們這些廝殺漢是不是要集體回家種地?軍隊是不是要解散了?軍中二郎又當從何處拚殺功勳,加官進爵?

    褚遂良淡淡說道:“大唐乃禮儀之邦、天朝上國,域外蠻夷未曾受到王教感化,這才野蠻無禮,不知綱禮倫常。吾等自應以懷柔之策感化其心、安撫其民,豈能強加武力,倒行逆施?”

    尉遲恭氣得臉色愈發黑如鍋底,感化你娘咧!

    一旁的李道宗神色不屑,對李二陛下說道:“現如今吐蕃臥薪嚐膽,吐穀渾蠢蠢欲動,薛延陀虎視眈眈,塞外蠻夷皆視我大唐為糕點美食,欲將我大唐分割蠶食以壯其勢。數十萬漢家兒郎臥冰飲雪枕戈待旦陳兵邊境一方蠻夷入寇殺我子民,微臣奏請褚遂良與劉淚二位聖賢子弟出使薛延陀、吐穀渾,以王教禮數感化其心,安撫其民,若是能使得蠻夷心幕天朝威儀甘願依附於內,當得起古之未有之功勳!”

    別特麽在家裏唱高調,軍人拋頭顱灑熱血保境安民開疆拓土,怎地到了你們嘴裏反而有過無功?

    文人無恥!

    你也別在這太極宮裏叫喚,有能耐用你那張嘴去把蠻子都給說服了,咱就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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