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當即點頭:“這個可以。”

    看熱鬧的自然不怕事兒大……

    裴行儉嗬嗬一笑:“賭錢傷感情,也俗了一些,不若就賭一隻烤全羊,誰輸了今晚誰就負責架火燒烤,其餘人坐享其成飲酒歡聚,如何?”

    劉仁軌麵無表情:“某讚同。”

    劉仁願瞪眼不悅道:“怎地你們就料定某會輸?某還就不信了,如果帆船能迎風前進,還不如說大江倒流、日出西方,賭就賭!”

    房俊笑嗬嗬問梁仁方:“梁主事意下如何?”

    廢話,明擺著贏定了的事情,梁仁方其會拒絕?

    所以梁仁方繃著一張比房俊還黑上三分的老臉,伸出連根長滿老繭短粗的手指頭:“要烤兩隻才行。”

    劉仁願氣得哇哇大叫:“老頭,莫要囂張,若是當真能迎風航行,那我們皇家水師擁有此等神器,就將無敵於大海之上,便是給你烤一輩子羊又能如何?休要在此賣弄唇舌,速速登船升帆,輸贏立判!”

    聽了這話,梁仁方才一改對劉仁願的不屑之色,伸出大拇指讚道:“不愧是軍中好漢,為了軍中能有犀利之神器,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勝,任何懲罰都心甘情願的承受,當得起大唐軍人這個稱呼!今晚無論勝負,請與某同飲三杯!”

    先前梁仁方怪劉仁願質疑他的話語,是以覺得劉仁願粗俗無禮,此刻見到對方確實心向著水師,看法立刻大為感觀。

    劉仁願大笑道:“即使如此,咱倆就不醉無歸!哈哈哈,論起喝酒,某怕過誰?”不過一斜眼就看到旁邊房俊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蘇定方、劉仁軌、裴行儉、席君買的一臉嫌棄,頓時幹咳一聲,臉紅道:“那個啥,大總管自然是不算數的,人家是侯爵啊,又是主帥,咱跟他喝酒,於理不合對不對?”

    幾位戰友都對劉仁願做出從房俊哪裏學來不久的一個手勢——齊刷刷的豎起中指,對劉仁願的無恥表示鄙視。

    劉仁願鬧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道:“你們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某做什麽?沒錯,論酒量某遠遠不如大總管,可是那根你們有什麽關係?不服?不服來戰,將你們一個個統統放翻!”

    嘴裏說的囂張,心中卻暗暗後悔自己說錯了話。

    自詡酒量驚人的他前不久才被房俊放翻在地,喝得他天昏地暗五迷三道,自此再也不敢在房俊麵前吹噓自己的酒量如何厲害雲雲……

    這位黑小子大總管那是真能喝啊!

    想想房俊的酒量,劉仁願都心裏發顫……

    沒人搭理他,都加快腳步奔下山梁,徑自走進船塢。

    四條帆船皆是相同型號,長在四十米左右,寬大概有十三四米,龍骨的長度是船寬的三倍。

    幾人登上甲板,到處打量觀看。

    船上的水手都是造船的工匠,見到梁仁方領著一群軍官上船,都出來參見。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船艙裏溜溜達達走了出來,一看到房俊,當即“哎呦”一聲,微微鞠躬施禮,笑道:“房侍郎……瞧瞧我這老糊塗,現在得叫大總管了,老朽參見大總管,多日不見,大總管風采更勝往昔,龍行虎步,神采奕奕啊!”

    居然是當初工部水部司的主事鄭坤常……

    這老頭怎麽出現在這裏?

    房俊趕緊上前兩步,攙扶起鄭坤常說道:“您老怎麽也跑來了?您這不是害我麽?就您這一把老骨頭,若是哪天在這華亭鎮交待了,您兒孫來找我要賠錢,本侯豈不是要破產……”

    鄭坤常哈哈大笑道:“大總管乃是大唐赫赫有名的財神爺,小老兒這把老骨頭值得幾個銅錢?咱這也算是給兒孫最後盡一把力,訛您幾個錢給兒孫享福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