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功勳二代之中的佼佼者,何以差距如此巨大,地位天差地別?

    岑文本則羨慕的看著房玄齡。

    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誠然是一種悲傷,但好歹還有好幾個兒子……這不是戲虐,更不是譏諷,若是可以選擇,岑文本寧肯自己也舍去一個兒子,換來皇帝“雙手奉書”這種超乎利益的榮耀!

    心裏唏噓一番,岑文本又有些好奇的看著顫顫巍巍結果“血書”的房玄齡,心說這房俊到底死沒死?“血書”可不能代表什麽,前兩天就有一封“血書”送來,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

    房玄齡接過“血書”,默默細讀,兩行老淚流淌成行。

    驕傲!

    悲痛!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觸在心底湧起,化作滾滾熱淚……

    長孫無忌眼角瞟了瞟,心底有些焦躁,想要確認房俊是否真的死了,卻又不好直接詢問,更不好意思去房玄齡手上搶過“血書”一觀究竟。

    李二陛下發泄過心頭激動,便一直臉色陰沉。

    待到長孫無忌和岑文本都看過“血書”,這才開口說道:“房俊公忠體國,乃國之棟梁,立即呈文江南各州,眼裏申飭,令其務必最快時間趕往牛渚磯救援!最近長安輿情洶洶,百姓盡皆為房俊鳴不平,長安、萬年兩縣要加緊戒備,以防有居心叵測之人趁勢作亂。行了,現行退下,各司其職。房愛卿稍留,朕還有話說。”

    長孫無忌與岑文本領命,各自退去,想必皇帝是要好生安慰房玄齡一番。

    待二人退去,房玄齡才澀聲問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隻是片刻之間,房玄齡背脊微塌,神情哀痛,好似憑空老了幾歲一般,往昔風采盡皆不見。

    李二陛下亦是心中哀痛,琢磨良久,心中雖有猜想卻又不好直接宣之於口。畢竟無論如何,房俊一腔血勇忠烈,早已借著前次的“粉身碎骨渾不怕”以及今次的“死亦為鬼雄”接連證明,自己若是提出疑議……

    難免對房玄齡不公。

    可心中那份猜想卻愈發濃烈,幾乎不吐不快,因此左右為難,神情甚是糾結。

    房玄齡雖然心中悲愴,卻也看出李二陛下神情有異,奇道:“陛下有話,何妨直說?”

    李二陛下一想也是,君臣幾十年,彼此情誼深厚,何必遮遮掩掩?

    略一沉吟,便說道:“玄齡莫怪朕多疑,對於房俊的忠貞,朕毫無懷疑。隻是依朕之見,眼下房俊那廝怕是並無太大凶險……”

    一瞬間,房玄齡差點指著皇帝鼻子罵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