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真正的天才!

    詩詞屆百年不出的天才!

    古有曹子建,今有房遺愛……曹子建七步成詩,房遺愛揮毫不斷!

    宋國公府。

    蕭瑀跪坐於榻上,緩緩呷著茶水,眼皮低垂,神情悠閑。

    謝成傑跪坐於蕭瑀多麵,茶盞放在麵前,卻是毫無興致品嚐,唉聲歎氣,悔不當初。

    王雪庵已於昨夜便告辭離去,返回江南。

    此行算是王雪庵一生中不可磨滅之汙點,不僅自己身敗名裂,將一生清譽丟得幹幹淨淨,還牽連了王氏的名譽遭受致命的打擊,幾乎徹底斷絕了中興之希望。

    可是,又怪得了誰呢……

    怪人家房俊反擊得如此犀利麽?

    “唉……”謝成傑歎息一聲。

    蕭瑀微微皺眉,很是嫌棄的將茶盞放下,嗔怪道:“事過境遷,悔之何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莫要作出一副唉聲歎氣的沮喪模樣,玷汙了這上品的龍井……”

    謝成傑苦笑道:“國公爺,您還真是有肚量,咱可學不來。隻要想想從今以後這江南被皇帝摻和進來,某這心裏就跟刀子捅了一般,絞痛……”

    他是真的心疼!

    江南士族自從晉室南渡之後,便一直在事實上掌握著江南的大部分利益。在這裏,他們就是天!即便強硬如隋文帝楊堅、霸道如隋煬帝楊廣、大勢如高祖李淵,都未曾染指這一片尚未完全開發的土地!

    現在,因為自己的一個愚蠢行為,不得不將大量利益讓出去,他如何能夠甘心?

    蕭瑀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這種話,從今以後切莫再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手執乾坤,富有四海,你說這話,莫非江南是獨立王國不成?”

    江南士族事實上掌握著江南可以,陛下不願大動幹戈,可以忍耐。但若是四處宣揚以此自傲,豈不是找死?

    謝成傑嚇得一哆嗦,縮縮脖子,無奈道:“某自然知道這話不能亂說。”

    蕭瑀沉默一陣,手指把玩著白瓷茶盞,緩緩說道:“陛下英明神武,剛烈非凡,一向是以‘千古一帝’之功績來要求自己,連前隋三次東征仍未征服的高句麗都成為他的目標,又豈能坐視江南遊離於中樞之外?”

    謝成傑張了張嘴,頹然歎息。

    他又怎能不知這個道理呢?隻是江南士族占據了江南幾百年,世世代代的土皇帝,現在忽然說了不算了,心裏自然難受……

    蕭瑀頓了頓,忽然說道:“房俊此子,要刻意拉攏了。謝家可有未曾婚配的嫡女?”

    謝成傑愕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