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就是要展示出強橫的作風!

    誰惹我,就要誰好看!

    不出意外的話,房玄齡最近三兩年必然要致仕。官場之上人走茶涼這是常態,即便有李二陛下的庇護,一些不開眼的屑小之輩想要動動房家的利益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難道都要找李二陛下哭訴?房玄齡為官一輩子,不朋不黨鐵麵無私,屆時致仕高老,誰會為房家仗義執言?

    房俊就是要打下一個強橫的印象,讓那些魑魅魍魎都記住,誰敢招惹房家,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至於這代價是不是你能夠承受,自己掂量!

    晃晃悠悠來到崇賢館,一進門,便碰上許敬宗。

    許敬宗一身圓領暗花緋色官袍,白皙的肥臉上滿是不屑與奸詐,看著房俊,意味深長的笑笑,嗬斥道:“日上三竿,無故遲到,你將這崇賢館當成什麽地方,是市井勾欄,還是青樓楚館?是不是你幾時想來就來,幾時想走就走?”

    這老小子的確是人精,一張嘴,就給房俊定性一個“藐視崇賢館”的罪名。崇賢館是李二陛下極其重視的所在,更是太子殿下進學的學館,你如此不放在眼裏,不當回事兒,你是不是連陛下、連太子都放在眼裏?

    房俊懶得看他的嘴臉,淡然道:“你是學士,我是校書郎,咱們分工不同,你管得著我麽?”

    崇賢館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是馬周,主持工作。許敬宗還真就管不著房俊。

    許敬宗這人權力欲望最是大,沒能競爭過馬周從而屈居人下,始終是心裏的一根刺,別看平素嘻嘻哈哈貌似不以為意,可誰若是撩撥到這根刺,許敬宗絕對立馬翻臉!

    許敬宗當即就變了顏色,戟指嗬斥道:“休要在此賣弄唇舌,爾毫無嚴謹之作風,遊手好閑得過且過,藏書樓裏現在混亂不堪,某倒要看你幾時能將藏書樓整理清楚,否則必向陛下彈劾與你!”

    房俊就露出一抹譏笑。

    恐怕這最後一句,才是許敬宗心中所想吧?

    這個小人,怕是已經嗅到了朝中針對自己的暗潮,隻等著有人冒出頭來攻擊自己,他便會毫不猶疑的落井下石……

    此時聽聞二人爭吵,不少學生都在課堂裏探出頭來,鬼鬼祟祟興致盎然的看熱鬧。

    房俊的名聲簡直家喻戶曉,與這些學生的年紀相差不大,卻已經成為崇賢館的校書郎,簡直可稱為吾輩之楷模!而許敬宗尖酸刻薄的秉性,卻不為人所喜,所以大家幾乎都站在房俊這一邊,希望房俊能狠狠的打擊許敬宗的氣焰。

    房俊果然不負眾望,冷笑道:“某不是你的學生,還輪不到你來管,您還是管好您自己吧。另外,想彈劾自然由得你,隻不過往後走夜路的時候,要當心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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