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殷元子屋外走進來,陰沉著臉忿然說道:“那小兒著實可恨!”

    段瓚聞言,苦笑道:“那位可是又幹了什麽蠢事?”

    殷元冷笑道:“豈止愚蠢?簡直蠢不可及!不狠抓軍紀也不抓訓練,卻成天到晚惦記著火器作坊,明明沒那個能耐,還偏要指手畫腳。這不,我聽說咱們這位提督大人擅自更改了侯爺之前的火藥配方,結果導致威力大減,非但不反思自己的想法是否錯誤,反而大罵作坊的幾位大匠調配的材料純度不夠,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段瓚搖頭歎氣:“這位長孫公子抓權搶攻的本事一流,但是要說到務實的本領,實在是……”說著,不屑的嘖嘖嘴。

    劉仁軌則哼了一聲,不予置評,他是厚道人,哪怕麵對仇人一般的長孫衝,輕易亦不會在背後口出惡言,要罵人,隻會當麵罵……

    三人說著話,便見到一個兵卒急匆匆趕來,對劉仁軌說道:“提督大人有請!”

    劉仁軌抬腳便要跟著那兵卒離去,卻被段瓚拉住手臂,伏在他耳邊低聲道:“注意態度,壓住火氣,否則吃虧的還是咱們!”

    劉仁軌默然點頭,跟著那兵卒去到中軍帳,對居於書案之後的長孫衝敬個軍禮:“卑職參見提督大人。”

    長孫衝正伏案疾,對於劉仁軌的參見不理不睬,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大帳裏一片沉寂。

    劉仁軌深深吸了口氣,雙手負後,雙腳微分,沉默相對。

    心中火氣上湧,跟長孫衝杠上了!

    你不說話,那我也不說話……

    一個伏案疾書,一個站立如鬆,沉默相對,卻有一股暗流在空間裏激蕩。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長孫衝才放下手中的筆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連續寫了半個時辰,手不酸才見鬼了……

    看著站姿挺拔的劉仁軌,冷冷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通報於本官,若是耽擱了軍務,你可吃罪得起?”

    “好教提督大人知曉,某已然大聲通報,但提督大人似乎並沒有聽見,卑職不敢打擾提督大人處理軍機大事。”劉仁軌語氣冷靜,不卑不亢,隻是稍稍反擊了一下,心裏已然將裝模作樣的長孫衝祖宗八輩都問候個遍……

    軍機大事?

    有個屁的軍機大事,一個神機營的主官而已,哪裏有什麽軍機大事?

    這是赤倮倮的嘲諷!

    長孫衝俊美白皙的臉龐掠起兩抹潮紅,心中暗惱,我就不信製服不了你這個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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