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望大吃一驚,霍然起身!

    “房俊殺的?”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房俊把侯文孝給幹掉了……

    “呃……不是,侯文孝是死在鞠文鬥的府邸之內,據說,當時侯文孝正在那裏做客,結果‘轟’的一聲,整間鞠氏府邸的正堂都炸飛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死無全屍……”老管家解釋著。

    房俊?人家都走了很多天了,怎麽可能殺得了侯文孝?

    再說了,侯文孝出入借由大量衛兵守護,這可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即便房俊發動神機營傾巢而出,亦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侯文孝,不留下一點把柄。

    喬師望卻是愕然:“‘轟’的一聲?”

    然後,他自然想起了剛剛的那一聲悶雷。

    難不成……是震天雷?

    可是房俊又是怎麽派人將震天雷扔到鞠文鬥府邸的正堂裏的?

    喬師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轉眼之間,他就釋然了。

    誰管那個該死的侯文孝是怎麽死的?

    隻要死了,那就是皆大歡喜之事!

    這混蛋到了西州,便一副要將房俊的所有策劃全部清除的架勢,早就令喬師望煩不勝煩!

    還指望著能在西域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喬師望能看得慣侯文孝才見鬼了!

    死得好啊,死得好!

    喬師望嘴角不自禁的溢出一絲笑容,自今以後,西州這個地方,可就再也無人與自己掣肘了……

    *****

    淫雨霏霏。

    塞外的氣候便是如此,日頭出來的時候,攜帶者炙烤一些的熱量衝擊著地表一些物體,就連風都是熱的;而當秋雨霏霏之時,瑟瑟的冷風又似乎想要把徹骨的寒意吹進人的骨頭縫兒裏……

    雨勢不大,道路也不至於泥濘不堪,但是這般陰冷的天氣下行軍,對於士卒的身體是極大的考驗。長途跋涉帶來的勞累使得身體的溫度很高,再被陰冷的雨水一淋,極易著涼感冒。

    但是房俊很喜歡這場雨。

    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遠處的天地交界已然混沌一片,分不清彼此,綿綿的雨絲斜斜的在空中飄散。

    逃難一般緊張兮兮的行軍了十幾天,該是時候來一個了斷了……

    在一處平坦的幹涸河道的河床上,房俊下令安營紮寨,同時將自上次遇襲折損了大量人員之後便一直收起來的斥候派了出去,嚴密監視周圍幾裏之內,確保沒有突厥人在一側窺視。

    這次紮營不同於以往,士卒們先是將帳篷一座座豎起,然後開始開始在營地範圍內的河床沙地上挖起一條條淺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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