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見到長孫無忌麵色仍舊充滿疑慮,隻好說道:“那房俊作了那首《愛蓮說》,孩兒現已成為長安笑柄,便是公主的情欲亦受損,孩兒氣不過,所以才想要買通突厥人,置房俊於死地!至於孩兒與公主,什麽問題都沒有……”

    長孫無忌卻是搖搖頭。

    他這一輩子,若論起政事上的建樹,拍馬不及房玄齡。可若是說起揣摩人心,兩個房玄齡也不是他的對手!

    從長孫衝遊移的眼神也心虛的神情來看,他的這番話未免有些不盡不實。

    思量一番,長孫無忌終究還是問道:“可依某看來,你與公主之間,尊敬多過於愛慕,禮數多過於親昵,倒是真當得起‘相敬如賓’之比喻,反倒不似新近的夫妻……”

    按說身為人父,自當嚴守綱常,等閑是絕對不會跟兒子探討夫妻之間的關係。可長孫無忌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小夫妻兩個看似恩愛,實則總是予人敬而遠之的疏離感,難免惹人疑竇。

    最主要的是,二人已然成婚多年,卻一直未有麟兒降生……

    這不得不讓長孫無忌懷疑。

    麵對父親灼灼的目光,長孫衝麵色發白,心裏怦怦直跳。

    勉強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否認道:“沒有的事情……父親多慮了,孩兒與公主的感情……一直很好。”

    長孫無忌卻是不信。

    沉吟半晌,決定道:“你與公主成婚多年,一直未有生育。過得幾日,為父便向陛下請求,為你納一房妾室。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乃是頭等大事,相比陛下亦不會因為如此便偏見與你。”

    長孫衝笑不出來了,訥訥道:“這個……沒必要吧?孩兒與公主感情一向很好,父親此舉,必然令公主難過,這個……再說,若是公主的身子有什麽毛病,豈不是令她愈加難堪……”

    “你無需多言!”

    長孫無忌打斷他,冷冷說道:“難堪又如何?不能為我長孫家傳宗接代,那便是一尊牌位而已,做得什麽用?你且安心,若是陛下因此責罰與你,自有為父去跟陛下求情……”

    “啪”

    一聲短促輕微的破碎聲音,自屋外傳來。

    父子兩個麵色大變,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的互視一眼。剛剛的言語,若是流傳到陛下耳中,那可就是彌天大罪!

    長孫衝身子矯健,一個箭步竄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便見到門邊的回廊出,有一盞燕窩灑在地上,白瓷湯碗已然粉碎。

    長孫衝猛地跑出來,對著門口一丈處看守的家仆喝問道:“剛剛是誰來過?”

    那家仆被長孫衝猙獰的麵容嚇了一跳,趕緊單膝跪地,說道:“是公主殿下為您送來燕窩,卻不慎掉落……”

    “人呢?”長孫衝急問。

    “額……已然走了……”

    這是長孫無忌從房裏走出,低聲問道:“是誰?”

    長孫衝慘白著一張臉,有些呆滯的說道:“是公主……”

    長孫無忌也愣了一下,麵色陰鬱,思量起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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