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黑狗眼前一亮,就像從無邊黑暗的陰間又活轉了一樣,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喘著氣,聲嘶力竭的叫道:“我說!”

    衛鷹不爽了,給田黑狗臉上來了一巴掌,怒道:“這麽沒骨氣,還當什麽盜墓賊?好多招數都沒使呢,真沒勁……”

    田黑狗很想問一問,有沒有骨氣跟是不是盜墓賊有什麽關係?但是聽到衛鷹後半句話,頓時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小兔崽子跟那個黑臉的一個樣,太特麽狠了……

    房俊仿佛沒聽見田黑狗的求饒,對衛鷹說道:“準備準備,給這位壯士梳洗一番。”

    “諾!”

    衛鷹興奮的跳起來。

    “等等!”田黑狗喘著粗氣,大叫道:“為何要給我梳洗?是不是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是袁橫讓我來的,他隻是讓我來踩踩路,我是偶然發現那個墓葬,才會去盜掘了……”

    也不用審問,自己竹筒倒豆子說了個清楚明白。

    一個活在陰暗齷蹉裏的盜墓賊而已,一旦發現自己將要麵對的是許許多多殘忍歹毒的刑罰,什麽義氣什麽信用全都不翼而飛,隻能祈求自己活命……

    這個田黑狗與袁橫乃是酒肉朋友,前幾日拿出十貫錢,求田黑狗幫忙,踩歎終南山中一處廢棄軍營的虛實,包括每日裏衛兵的巡查路線已經時間間隔。

    田黑狗貪圖這錢賺的容易,便欣然應諾。

    結果連續來了兩天,卻意外發現了一座古墓,看那形製,必是貴族無疑,頓時喜出望外,將袁橫的托付忘到腦後,花了三天時間才打通了古墓的墓室。

    誰知剛剛得手,結果……

    還有一點,這個袁橫是鄖國公張亮的假子。

    “張亮?”房俊皺皺眉毛,看來這個老家夥是盯上自己了。

    大抵是因為自己突然藏進山裏搞這個什麽試驗場,被他以為是個絕佳的時機,想要趁機將自己除去,卻又怕萬一失手被人聯想到他頭上,所以托付這個盜墓賊前來查探虛實。

    隻要摸清房俊的底細,張亮大可以派遣一隊精銳的兵卒化裝成盜匪,將房俊除掉,以雪恥辱。

    房俊覺得後脊背有些發涼,被人欲置於死地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沒有再多問,他相信這個盜墓賊的話都是實話。

    除了屋子,站在門口望著天空,心裏仔細的盤算著。

    衛鷹跟了出來,低聲問道:“家主,是否將那些梳洗啊、棍刑啊、披麻戴孝啊,都拿出來用用?依小的看,那家夥沒說實話呀……哎呀!”

    房俊狠狠在這小子後腦勺扇了一巴掌,難道幼兒時期經曆坎坷的熊孩子都有暴虐的傾向?

    “那些刑罰不過是閑來無事跟你等閑聊所說,那等慘絕人寰、喪心病狂的酷刑,豈是正義之人所能用的?當個笑話說就算了,若是將其用於自己族人身上,爾與那些蠻夷胡虜有何區別?”

    房俊不得不鄭重警告一番,同時心裏暗暗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跟這幫小子胡亂吹牛,說自己懂得多麽多的刑罰……

    衛鷹被收拾了,唯唯諾諾不敢再說,心裏卻想:不能用在自己族人身上,那用在外族身上就沒事咯?

    “待會兒跟寶柱他們幾個商量一下,想個法子將這個盜墓賊放了,但是要做出讓他相信是他自己跑掉的假象。”

    房俊交代了一句,再不多說,打個哈欠背著手,嘟囔一句“以後怕是不能好好睡覺啦”便回了臥房。

    隻留下衛鷹一臉呆滯:“放了?”

    這小子撓撓頭,隱隱領悟了房俊的意圖,不過還是很不甘心,唉聲歎氣的往回走,心想這麽一個好機會,可以試試那些很有意思的刑罰,卻不得不放棄了,多可惜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