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坐在那個位置,既然有父輩的先例擺著,那就注定了要經受來自覬覦者的挑戰!

    李承乾為何要騎馬,以至於摔斷腿留下隱疾,僅僅是意外?

    明知道身處險境如履薄冰,為何要去喜歡一個男寵,招致李二陛下的極度不滿?

    暗殺胞弟這件事已經足夠愚蠢了,為何還要愚蠢至被人識破?

    至於想要謀反幹掉老爹李二陛下……他得有多大的心,才會認為自己能動搖那些武將的意誌,跟著他去做掉李二陛下?

    這雖然隻是辯證法,並沒有證據,但房俊深以為然。

    所有的一切,其實都隱藏在曆史的迷霧中,後人見到的,都隻是一些既得利益者想要讓人見到的,這就是曆史……

    所以對於李承乾,房俊的心理其實挺糾結,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是沒有這樣那樣性格上的毛病,又怎麽會被人針對,又怎麽會被人得逞?

    而他的這聲歎氣,則被李承乾真真切切的聽在耳內。

    他沒搞明白,你是在對孤失望嗎?

    你有什麽好失望的?

    你有什麽資格失望?!

    怒氣在李承乾胸中集聚,正待開口追問,卻被杜荷的聒噪打斷。

    “房老二,不就是兩條魚麽?至於要把我打死啊!老子告訴你,我不是打不過你,是讓著你!你個棒槌、瓜慫,我……”

    這貨在溪水的對岸,自以為房俊腿上有傷拿他沒轍,跳著腳的破口大罵,以此挽回自己剛剛被抽的羞窘惱怒。

    房俊頓時火了,四下打量一眼,見到地上還有一個木匠柳老實打製的小馬紮,伸手抄起來,奮力朝對岸的杜荷擲過去。

    “你大爺的!”

    “房二你再罵我,我就……哎呀!”杜荷正跳著腳,卻不防房俊這一下準頭奇佳,那小馬紮在空中飛速接近,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正中杜荷額頭,將他一下子砸翻在地。

    世界清靜了……

    李承乾眼角狂跳,這人,還真敢下手……

    趕緊指揮帶來的禁衛前去救人,這要是給房俊一下子打死了,他也得跟著吃寡佬掛落……

    幾個禁衛趕緊淌著水跑過去,七手八腳的查看一番,發現隻是額頭腫起一個鵝蛋大小的包,連血都沒流。

    李承乾苦笑道:“何必出手這麽狠?”

    房俊隨意道:“誰知道他反應那麽差,力氣都使到女人肚皮上去了。”

    李承乾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房俊一眼,尷尬的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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