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被砍了腦袋,也是他咎由自取,沒人同情。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一萬多貫憑空消失了,對不上賬!哪怕是被貪|汙了,也得有個去處啊!雖然都知道跟那位前任郎中有關,可人家沒認罪呢,那就不算!對不上賬,人家民部就不給審核,不給審核,今年的撥款就下不來!

    水部司是個清水衙門,清一水兒的花錢,沒有一個來錢的項目,春汛怎麽辦?

    耽擱了春汛治河,一旦出了差池,打板子是輕的,河水決堤,那得死多少人?

    可是偏偏這一萬多貫人人心知肚明,想找個人背黑鍋都沒人信。

    眼看春汛就來了,水部司上下急的焦頭爛額,可憐見兒的,這時候憑空降下來一位大神!

    梁仁方就有辦法了。

    糊弄著這位新任侍郎簽了字畫了押,以這位的名聲,兼之其父房玄齡的權勢,戶部那班人怎麽會不給麵子?

    隻要審核一過,銀錢撥發,那就萬事足矣!

    至於房俊會不會因此擔罪,梁仁方也是沒辦法,若不是他自己想扛也扛不動,早就自己上了。

    在他看來,跟黃河兩岸的百姓相比,個人受點委屈算什麽?

    反正房俊根紅苗正,又不會被砍頭……

    房俊都被氣笑了!

    說實話,對於這樣為民著想的官員,房俊還是衷心佩服的,可是在這其中自己居然成了反派,這就不那忍了!

    大罵道:“和著你們都是憂國憂民的清官幹吏,特麽我就是一個冤大頭,拿來頂缸的傻帽?”

    眾人盡皆汗顏,此事雖是梁仁方想出來並且實行的,但大家都是知情之人,總是很心虛。

    梁仁方以頭伏地,說道:“屬下有錯,不該設計上官,單憑處置,絕無怨言!”

    房俊哼了一聲,說道:“你當然有錯,大錯特錯!更令本官氣氛的是,你蠢得要死!”

    梁仁方不解:“何蠢之有?”

    雖然計策失敗,沒料到這個年青的紈絝居然堪稱算學大家,可自己的計策還是不錯的,怎麽就得了一個“蠢”字?

    房俊哼了一聲:“某來問你,為何要讓某來頂缸?”

    梁仁方雖然不明白“頂缸”是個什麽意思,但大致也能理解:“因為房侍郎靠山足夠硬。”

    這是大實話,身後站著房玄齡跟李二陛下,誰還能硬的過他?

    房俊一臉失望:“你既然知道某靠山硬,那為何隻是想著讓某無頂缸,而不是讓某去戶部討要撥款?”

    梁仁方愣愣說道:“按規矩,去年的賬目不能通過審核,民部是不給今年撥款的啊……哎呀!”

    說到此處,他才恍然大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