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房俊對自己毫不遮掩的輕視。

    美女最不可忍受的,便是這種紅果果的輕視、蔑視、甚至於無視!

    太傷自尊了……

    難道要自己獻上初夜,才能求得一首不知質量如何的詞句?

    絕對不可能!

    莫說一首詞,便是金山銀山、鳳冠霞帔放在眼前,她董明月亦不會有絲毫動心!

    真當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麽?

    明月姑娘銀牙一咬,霍然起身,凝視著房俊,一字字說道:“二郎如此汙穢之言,不嫌太過分麽?瓶兒,我們走!”

    說著,柳腰輕擺,蓮步微抬,理都不理房俊,徑自向門口走去。

    小丫鬟趕緊起身跟上,還不忘幽怨的看了房俊一眼,似是怨這家夥破碎了自己心裏“風|流詞人”的美好形象……

    房俊微微有些錯愕,想不到這丫頭還有這份剛烈。

    倒是很難得……

    卻也並不阻攔。

    隻是幽幽說道:“玉螺一吹椎髻聳銅鼓千擊文身踴……若我所料不差,姑娘脖頸之上,有一處鳥雀紋身吧?”

    正氣呼呼向外走的明月姑娘,聞言腳下一亂,差點自己把自己拌個跟頭!

    心口狂跳:這人眼神也太好使了,居然見到自己頸上的紋身?

    當然,最可怕的不是見到了自己的紋身,而是這兩句詩!

    玉螺一吹椎髻聳銅鼓千擊文身踴……

    這人怎會說出這兩句詩?莫非……

    明月姑娘心中驚疑不定,腳下卻是不敢耽擱絲毫,快步走出門口,跳上馬車,待小丫鬟一臉奇怪的上車之後,吩咐車夫出發。

    小丫鬟很是不滿,噘嘴說道:“這個房二郎,真是太過分了,都不送送姑娘嗎?”

    明月姑娘卻沒有在意房俊的失禮,隻是心裏一個勁兒的跳——他都看出什麽了?都知道了些什麽?

    房俊坐在屋裏,連動一下都欠奉。

    捧著茶盞,眼睛微微眯起,這是他遇到疑惑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驚鴻一瞥之間,他見到這個明月姑娘脖頸上的一個紋身。

    並不是這個紋身本身有多神奇,而是……上輩子房俊曾在大學時處過一個女友,恰好,那個女友也有這麽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紋身。

    據說,那個紋身是她老家當地一個流傳很久遠的風俗。

    這個明月姑娘,難不成是跟他的那位前女友來自於同一地?

    房俊婆娑著茶盞,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