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不服,褚彥甫也無話可說。

    直到此時,褚彥甫才陡然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掉進房俊的陷阱而不自知。

    甭管房俊這對子是怎麽來的,對不上就是對不上,怎麽狡辯都沒有。而且規則是隻有自己對得上一個,才能出題去考房俊,若是自己一道題也答不上來,那便是連提問的機會都沒有……

    許敬宗也發現了此點,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這個房俊實在是心思太縝密了……

    連一次反擊的機會都不給褚彥甫麽?

    要說在場諸人中最最驚異的,自然要數高陽公主,因為沒人比她更了解房俊是個什麽貨色……

    這土包子讀過書麽?

    他哪裏知道這麽多的絕對?

    要知道,這其中任何一個對子拿出來都是能名動一時的絕對,隻要出現過,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流傳開來。高陽公主雖是女流,但皇室教育可不同於普通人家,即便是公主,那也是琴棋書畫皆有名師指教,文學修養自是極高,卻也從未聽說過其中任何一個絕對。

    不對勁啊……

    難道這個該死的土包子以前一直都在藏拙,事實上卻是一個文采斐然的絕世大才子?

    高陽公主趕緊把這個想法殺死,這也太荒謬了……

    可是房俊嘴裏說出的這些千古絕對,又該怎麽解釋?

    高陽公主歪著小腦袋,裏邊全是漿糊……

    小正太李治一臉崇拜:“姐夫太厲害了……”話一出口,便發覺自己又稱呼房俊“姐夫”,趕緊縮縮脖子,偷看高陽公主一眼,卻發現高陽公主一雙美眸瞪得滾圓,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房俊,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口誤,這才鬆了口氣。

    褚彥甫神色難看至極,表情僵硬的點了下頭。

    房俊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即使如此,那就承讓了。不過褚兄於這‘六書’之道看來並不精通,某隨便出幾個對子,你就對不上來,實在是遺憾。”

    褚彥甫被房俊奚落得臉色陣紅陣白,想要說一句“你這叫隨便出幾個對子?”,卻又怕萬一這貨真的是在什麽孤本上見過賢聖記錄的絕對,再拿出幾個也算作題目,自己可就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當下隻得無奈的閉口不言,憋屈得不行……

    許敬宗的想法跟褚彥甫不謀而合,也認定房俊必是在哪本書上見過這些千古絕對,在比下去,怕是褚彥甫依舊答不上來,便開口說道:

    “二郎這些對子,實乃某平生罕見,怕是給某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對得上其中之一,現在時間短暫,思慮倉促,更是無能為力。這六藝,尚餘九數一藝,不如剩下的題目,便從這九數中出,如何?”

    房俊爽然道:“小侄遵命便是。”

    心底卻是有些疑惑:這許敬宗以“沒品”而名傳千古,狡詐耍賴自是不需意外,可如此維護褚彥甫這個小輩後生,便顯得有些蹊蹺。

    岑氏兄弟乃是吳王李恪的忠實擁躉,許敬宗後來好像在李治立為太子之後便被封為太子左庶子,是李治的心腹,褚遂良呢?好像便是此人與長孫無忌在李承乾被廢之後,力勸李二陛下立李治為太子,這也是個太子黨!

    可問題是,現在李治隻是個熊孩子,尚未進入到李二陛下易儲對象的視野之中,難不成許敬宗、褚遂良這些人就已經站在李治背後了?

    可既然支持李治,那為什麽還要跟岑文叔這個吳王李恪的鐵杆糾葛在一處?

    想到此處,房俊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