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笑著搖搖頭:“你且嚐嚐,隻要你喝得下,那就管夠!”

    開玩笑,你當這五六十度的蒸餾酒是往常那些酸溜溜的玩意?

    酒量是練出來的,再能喝的人,第一次喝這麽高度數的酒,那也得趴下!

    比起肥皂和玻璃,蒸餾酒實在太簡單了,沒有絲毫難度。打發兩個木匠照著自己的圖紙製作器具,兩天就把酒蒸出來了。

    李思文酒量很好,自是不信房俊之言,端起酒碗一仰頭,就把碗裏的酒一口氣喝幹了。

    “嘶……”

    李思文一張臉孔瞬間漲紅。

    那酒水滑入喉間,便如同一把燒得通紅的刀子一般,割得喉管火辣辣的疼,滑入胃中,如同一團烈火在腹中熊熊燃燒。

    閉著嘴憋著氣,李思文強忍著烈焰灼燒般的感覺,好半晌才籲出一口氣,嘖嘖嘴,卻是齒頰留香,回味悠長。

    “好酒!”

    李思文大讚一聲。

    程處弼等皆是好酒之人,見李思文如此暢快,紛紛舉碗喝酒。

    這酒烈是真烈,但醇香清冽,渾沒有一絲一毫酸味,喝起來那叫一個過癮!

    諸人齊聲怪叫,都是牛犢子一樣的半大小夥子,平素精力充沛,卻被家裏管得嚴實,現在自是放開了撒歡兒。

    酒酣耳熱之際,劉仁景摟著酒壇子歎道:“可惜啊,過了年便是上元,那平康坊三年一度的天下花魁大會必是盛況空前,四方名妓匯聚,吾等卻是沒眼福一觀了……”

    李二陛下隻是下旨令這班混小子出城思過,卻沒有明說什麽時候可以回城,看來一是得看陛下的心情,而來也得有親近之人說項才成。

    但不管怎麽說,近期之內是甭想了,怕是年前祭祖都不得回城。

    程處弼有點喝大了,聞言將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頓,悶聲說道:“汝這是後悔當日清源寺裏之舉了?”

    長孫嘉慶趕緊喝道:“程三郎,不得胡言!”

    劉仁景先是楞了一楞,隨即麵紅耳赤,大怒道:“程三郎,怎可如此小看於某?”

    程處弼醉眼惺忪,冷笑道:“那你唧唧歪歪的墨跡個啥?莫說一個什麽花魁大會,兄弟有事,便是刀山火海也闖他一闖,兩肋插刀也不後悔!”

    劉仁景快要氣瘋了,霍地站起,戟指指著程處弼,說道:“就你程三郎講義氣?吾劉仁景便豬狗不如了麽?當日跟柴令武等打鬥,某可皺了一下眉頭,猶豫了半分?”

    程處弼哼了一聲,不說話。

    劉仁景更怒,氣道:“你個程老三也學會這等陰陽怪氣了?來來來,有本事拳腳上見個真章,不把你打趴下,某就不姓劉!”

    程處弼怎會退讓?當即站起,擼著袖子說道:“某會怕你?院子裏比劃比劃!”

    房俊無奈,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他房二棒槌混在一起的,也都是些夯貨,能動手就盡量不吵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