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九天攻破西河郡!

    淺水源置諸死地,大破萬人敵薛仁杲!

    虎牢關執戟衝陣,三千破十萬!

    ……

    一路行來,刀槍劍戟血雨腥風,可謂難矣!

    魏征卻道:“自古帝王,莫不得之於艱難,失之於安逸,守成難矣。”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千古不易的至理。

    李世民點頭讚同:“玄齡與吾共取天下,出百死,得一生,故知創業之難。征與吾共安天下,常恐驕奢生於富貴,禍亂生於所忽,故知守成之難。然創業之難,既已往矣,守成之難,方當與諸公慎之。”

    房玄齡、魏征、馬周同時說道:“陛下有此言,四海之福也。”

    “哈哈哈……”

    或許是“明君”做得很爽,李世民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然後看著馬周說道:“愛卿事務繁雜,怎麽有時間跑到這裏,可是有事?”

    馬周心念電轉,舉了舉手中的奏折,說道:“臣正在批示文書,忽聞房相家二公子同齊王殿下鬥毆,一起被長A縣緝拿,一時心急,特來通稟,卻不知陛下再此,還請陛下恕罪。”

    這就是馬周的高明之處。

    他並不直接說房俊和齊王打架被抓,而是采取迂回策略,好像自己不經意間聞聽此事,連手裏的奏折都來不及放下,就跑來通稟。

    如此一來,就將自己是受人所托的事實含糊過去。

    馬周不是個沒擔當的人,但他跟周傅一心推卸責任不同,他懂得轉圜。

    若是硬梆梆的上來就說:“老房啊,你家老二跟陛下家的老五幹起來了,你趕緊去把那貨領家去,別丟人現眼了……”

    非但房玄齡不見得領他這個人情,甚至會把自己搭進去。

    你一個中書舍人不去幹正事兒,八卦這些做什麽?你很閑嗎?

    一番話說完,馬周低頭數螞蟻,再也不發一言。

    房玄齡還在發愣,自己二小子怎麽就跟齊王殿下打起來了?

    李世民卻是勃然大怒:“房遺愛素來安分,從不惹事,不需說,必是李佑挑事在先!這個孽障,性情暴戾囂張跋扈,吾已敕封他為齊王,卻稱病不去封地赴任,簡直豈有此理!來人,速去長A縣將這個孽障給我提回來,老子扒了他的皮!”

    門外有人答應一聲,然後腳步聲響,想必是趕去長A縣衙。

    房玄齡一臉惶恐:“陛下,事由尚未查清,怎可全都推到齊王殿下一身?某那逆子想必也是有錯的……”

    李世民擺擺手,恨聲說道:“玄齡不必再說,所謂知子莫若父,自家孽障何等性情,吾豈能不知?遺愛那孩子老實木呐,向來不惹事生非,責任必在李佑無疑,汝且寬心,吾絕不饒他,必給汝一個交代!”

    若是房俊和李佑在場,兩人必是齊齊一口老血噴出。

    房俊鬱悶:這節奏不對啊,咱就是要找茬要惹得李二陛下生氣,陛下您怎麽不按劇本走呢……

    李佑要瘋:特麽房遺愛是老實孩子?都特麽怪我咯?本王比特麽竇娥都冤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