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杜荷雖說也是宰相之後,但杜如晦貞觀四年的時候就去世,李二陛下的恩榮雖說從未斷絕,更將長孫皇後所出嫡女城陽公主指婚與杜荷,但是聲勢畢竟差了一層,比不得父親俱都身居高位的房俊和程處弼。

    可事實恰恰相反。

    一進大堂,杜荷那叫一個眾星捧月,仰首挺胸宛如一隻旗開得勝的“戰鬥雞”,腳下邁著八字步,得意洋洋。杜荷如此受到姐兒的青睞,絕不僅僅跟他宰相公子身份有關。看看這幫花枝招展的姐兒一個個眉眼帶笑的模樣,那是一種從心底裏的喜歡。

    房俊和程處弼卻像是兩個跟班,幾乎無人理睬……

    中國曆史上有一種畸形審美情趣:男女著裝佩飾以“陰陽顛倒”為美,女子常著男人裝,而男子則“為婦人之飾”,尤其是上層社會的一些名流,過分注重其儀容的修飾與化妝,用麵脂、唇膏等女用化妝品粉頭飾麵,一度成為一種時尚。

    這種畸形審美情趣,在各朝各代中無疑以隋唐五代最甚!

    簡直就是古代的娘炮、偽娘……

    隋唐五代時期的男子中的確很多“小白臉”。

    武則天的男寵張易之、張昌宗兄弟便是典型的“小白臉”。《舊唐書》上說張氏兄弟是“傅粉施朱,衣錦繡服”,那張昌宗更是被美譽為“人言六郎麵似桃花,再思以為蓮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蓮花也。”男子弄得油頭粉麵,扮裝得像一個現代“娘炮”,大概跟武則天、太平公主等大唐權貴婦人喜好“小白臉”有很大關係。

    武則天挑選陪侍美少男的標準就是“潔白美須眉”……

    既然上層權貴婦人喜歡“小白臉”,朝野上下就競相仿效之,男子做美容、化女妝,裝飾打扮標新立異,日漸成為一大時髦。

    隋唐五代時期的時尚男子還流行“以香熏衣”。用香熏衣之俗,大抵始於漢代,至唐朝已經十分盛行。

    這一時期的男子還流行戴簪花。簪花本是古代女子將花朵插戴在發髻或冠帽上的一種裝飾美化,其花或鮮花,或羅帛等所製。杜牧便有詩曰“塵世難適開笑口,菊花須插滿頭歸。”

    你能想象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滿頭菊花的場景?

    那畫麵太美,簡直不敢看……

    現在雖然是貞觀年間,但盛世已現,社會風氣漸漸奢侈浮誇,唐初立國時的金戈鐵馬已是昨日黃花,嬉玩享樂之風盛行,各種稀奇古怪的“潮流”日趨盛行。

    雖然還未到男子戴花的盛況,卻也相去不遠,最起碼在世人的審美中,都以“小白臉”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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