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正襟危坐,兩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潘小雨。潘小雨也真不逗他了,正色道:“我覺得她對你也是有好感的。”

聽她這麽說,林鶴的神情微放鬆了一下,隨後更加急切地追問:“那跟這副畫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潘小雨說著,故意頓了頓,眼見林鶴又要急了,連忙又說道:“你都說了你從來不畫人像,這副上麵卻畫了,而且是個女孩,你覺得這代表什麽?”

“代表什麽?”

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戀愛,甚至喜歡一個人的經驗和體驗,林鶴挖空了腦袋也想不出潘小雨這番論述能推斷出什麽內容。隻得再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潘小雨。

潘小雨表情一臉不可置信,平日裏如此聰明的林鶴哥哥居然現在像個一無所知小學生。如果不是他的樣子實在太過焦急,她真是要笑出來了。

稍微調整了一下表情,潘小雨認真道:“對你來說或許不代表什麽。對其它的旁觀者來說可能就代表畫上的女孩對你來說是很特別,或者是與其它女孩不一樣的存在。”

“沒有呀,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林鶴急忙辯解道。

“我當然知道沒有,但別人眼裏看到的不一樣啊。”潘小雨從來沒有覺得林鶴這樣難理解難溝通過。“所以,我的意思是,悠然可能覺得在你的心裏有一個女孩存在,所以難過得哭了。”

“這樣?”

林鶴表情裏既有心酸,又有無奈。

“所以你應該感到開心,說明她很在意你跟其它女孩的關係。”潘小雨又補充道。

“真的嗎?”

林鶴露出小孩子般天真又驚喜的表情。

“當然了,不然我幫你旁敲側擊地問問?”

“好。”林鶴一口便應了下來。

潘小雨也拍了拍胸口:“那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林鶴滿眼感激地看著她:“那你什麽時候去?”

“也不用這麽急吧,她現在正難過呢。剛好也給她一點時間重新認識一下自己對你的感覺,然後我再出現幫她確定。這樣就很完美了。”

林鶴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不管潘小雨說什麽都覺得很有道理。

.

腦海中依然不斷浮現出那副畫,洛悠然一遍又一遍的回憶畫中的細節,終於不得不確認那畫與自己還是楚甜的那一世是一模一樣的。如果林鶴畫的不是楚甜,那或許就是在的意識深處出現過的某個人。

洛悠然坐在書桌前,將前幾次重生的情況都一一列了出來。從嶽歌到花兒,再到楚甜和魏婷婷,最後到現在的洛悠然,每一次重生都伴隨著自己的年齡增大。這樣看,如果這一次再次死掉的話下一次恐怕就要快四十歲了。

她又在自己名字邊列下林鶴的情況,同樣是每一次重生後所見到的林鶴都比上一次年紀大,到現在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原本時空。如果有下一次呢?是不是下一次他依然在那個時空等著自己的出現?

想到這裏,洛悠然心裏不由得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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