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幾場大雪,把普蘭市裹成了一個素裝而清冷的少女,美得讓人不敢靠近。就連楚甜和林鶴這種不管刮風下雨都堅持跑步的也都蜷在了屋裏,隻得隔著一層霧蒙蒙的玻璃望雪興歎。

    不過別說,這樣的雪讓原本亮得比較晚的冬日早晨看起來亮堂了不少,楚甜醒來也不著急穿衣吃飯,反而就是裹著她厚厚的毛絨睡衣趴在窗戶後麵,用手指從窗戶上的白霧上劃過。不一會兒,幾朵雪花,幾個大大小小的雪人就站滿了整塊玻璃。

    從手指畫過的地方看出去,外麵的雪明晃晃的壓在陽台欄杆上、小區裏的樹上、各座房屋的頂上。很有幾分童話世界的味道。

    林鶴也起了大早,伸手在窗玻璃上一撫,一陣濕潤的寒意頓時從手指爬滿全身,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打開陽台門,雖然裹著厚厚的夾棉睡衣,他還是忍不住把脖子又往衣領裏縮了一截。站在陽台上往外望去,四處白茫茫一片,隻有地上裸露著地磚的路麵濕嗒嗒的沒有雪。

    他又四處遠眺了一會兒,小區裏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人,但也不像沒有人。畢竟平時他們起來跑步也是相對安靜的。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迅速洗了把臉,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就準備往外跑。

    “林鶴,不是說不跑了嘛,外麵這麽冷。“

    剛走到門口就被劉青青叫住了。

    “哦,媽,我忘記了。“林鶴笑了一下,把一隻剛踩進棉鞋裏的腳又拿了回來。

    “你在家動動就得了,這樣出去跑,非凍出病。“

    林鶴點點頭,又把羽絨服脫了下來。

    回到房間裏,前後左右地踱了好一會兒,想了想自己剛才準備出去時媽媽的反應,猜想楚甜的父母肯定也不會讓她在這樣的天氣裏出去跑步吧。

    想起上次籃球賽之前楚甜發燒的樣子,林鶴仍覺得心有餘悸。不但如此,現在外麵正化雪,地上很可能結著一層薄冰,不等化了的話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摔一跤。

    在房間裏活動了一會兒,林鶴吃完早飯出門上學去了。

    今天是期末考試第一天。

    距離武威說要跟楚甜表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多月裏,林鶴總有意無意地跟楚甜保持距離,他怕她已經接受了武威的表白,自己再和她走得近就顯得不地道了。

    可是慢慢的他也發現,楚甜和武威之前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大家在一起時沒有什麽曖昧的舉動,也不存在什麽暗地裏的小互動。

    林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關注他們,隻是每次觀察到他們一切正常放下心來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又悄悄地看了他們很多次。

    直到前幾天裝作不經意地向武威問起,武威才說他想到快期末考試了,怕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影響楚甜發揮。

    畢竟楚甜可是是期中考試以年級第一的成績在高一甚至整個高中部一鳴驚人的。自己當然不能影響她的成績。

    這樣,林鶴終於放下心來。

    隻是他反而覺得潘小雨和汪書偉有時候看起來怪怪的,要說哪裏怪,他也說不上來。

    楚甜在校門口遇到了林鶴。因為身材修長,即使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在一片銀裝素裹中,林鶴仍顯得修長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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