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楚甜又收拾好準備出門跑步。

    兩個月下來,雖然每天早上都會和林鶴遇到,但他們形成了一種默契——見麵點點頭,離開不揮手。

    反正,跑步本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楚甜很享受這片刻的獨處時光,這時她不是楚甜,也不是潘小雨,她就是她自己,想跑就跑想停就停,不用思考,不去在意。

    而林鶴就比較簡單了,他怕麻煩,所以就一個人跑。

    剛跑了十幾分鍾,楚甜便嗅到一陣臘梅的幽香。越往前跑香氣越濃,直到她看到一樹已經全然盛放的臘梅。

    還沒完全到冬天啊,臘梅就開了?

    楚甜疑惑地在樹下停了下來。樹的正上方正好是一盞路燈,燈光不甚亮,但從上麵灑下來卻將臘梅花瓣照得有幾分剔透。她踮起腳,仰著頭,仔細端詳起來。

    一陣幽香再次襲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啊。

    林鶴遠遠地就看到了她。

    這樣深秋的早晨能這麽早出現在小區裏的,除了自己便隻有楚甜了。他慢慢地跑近,卻發現楚甜仍在樹下沒有移動,隻是姿勢從剛才的仰頭站著變成了低頭蹲下。

    林鶴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楚甜蹲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影子把地上落的臘梅花瓣都擋住了,調整了一下位置,終於看到了四五朵散落的臘梅。她準備伸手去撿,卻見一個黑影慢慢移到跟前,把視線裏剛剛清晰的花朵給遮住了。

    “誰。”她警惕地往旁邊移動著站起來。

    動作幅度太大,倒把林鶴嚇得一個踉蹌。伸手往臘梅樹杆上一扶,些許臘梅花瓣又悉悉窣窣地落了下來。

    花瓣帶著暖黃的燈光落在兩人中間,將周遭的氣味染得有些發甜。

    楚甜警惕的斂著眉眼,與臘梅的暖香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林鶴看得有些出神,隻盯著一朵臘梅悄悄地落在楚甜的頭上。

    看清了跟前站著的是林鶴後,楚甜終於將神經放鬆下來,然後自顧自地看著林鶴笑了起來。

    林鶴被她笑得無所適從,隻快速把眼神從她身上移開:“你笑什麽。”

    “這個點的小區裏我就應該想到除了你就沒人會出現了啊,剛才居然還以為又讓我遇上什麽壞人了。”

    聽明白後,林鶴也笑出兩排白牙:“你對這裏的安保太沒信心了吧。那你不跑步在看什麽呢。”

    “喏,”楚甜指著臘梅樹:“聞香而來。”

    “原來今天扮的是采花大盜。”

    林鶴說著,伸手從她的頭上把剛才落的那朵臘梅拈下來。剛觸到花瓣才發覺自己現在的動作和“采花大盜”那句搭配起來好像有點不對,頓時兩頰一紅,快速將那朵臘梅捏在手裏。

    “我看錯了,以為你頭上掉了片葉子。”見楚甜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動作,林鶴忙解釋道。

    楚甜沒有多想:“是啊,所以你不但壞了我的好事。還辣手摧花。”

    “我撿起來還給你就是了。”

    林鶴怕被她發現自己臉紅,立即俯下身子撿起來了地上的臘梅。

    “太難得了,今天對我態度這麽好。”楚甜也笑嘻嘻地蹲下,雙手捧成一個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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