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親看似與算命阿姨年齡相仿,但心性方麵卻完全不同。

    倘若母親還在世的話,如若也能夠與自己如此相處,那想必母子間的關係一定能夠十分融洽。

    “趁熱喝吧。”

    這時候,算命阿姨的叮囑使得路澤從對已故母親的惆悵思念中抽離了出來。隻見他點了點頭,然後趁熱喝下了碗中的果漿。

    這個野果漿的味道實在酸澀且難以下咽,但畢竟承載著算命阿姨辛辛苦苦采摘了一下午的心血,所以路澤還是心懷感激地將它喝得一滴不剩。

    午後路澤也沒有閑著,趁著到晚間淨魂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便主動要求幫助算命阿姨一起采摘田地裏的蔬菜。畢竟自己接受了算命阿姨的幫助,且食宿皆依靠寺中,那麽如若不能為寺廟做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貢獻,路澤的心裏總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算命阿姨見路澤幹勁十足,便也沒再拒絕他的好意,隻是叮囑他目前身體並未痊愈,量力而行即可。

    於是一整個下午,路澤都跟著算命阿姨一起在後山的菜地裏摘菜。經算命阿姨講解後路澤才了解到,平日寺裏眾人的所食,皆來自於此片菜地。為了眾人的健康著想,這片菜地裏不施肥,使菜蔬自由生長。隻不過山上長期風吹雨打且蟲子較多,所以他們需定根據天氣來搭建菜棚以及定期驅蟲。

    路澤雖然也曾跟著家人一起去過農家樂,也體驗過采摘菜地裏的瓜果蔬菜,但並非像今天一般真正參與平日的勞作。這麽一個下午下來,頂著炎炎烈日在田地裏忙活,路澤才真正體會到算命阿姨他們平日裏所謂的自給自足,實則並非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晚飯後,太陽漸漸落山,七點鍾便是與師父約定好淨魂的時間,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到了。

    路澤先是有些緊張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按照算命阿姨先前的囑咐,來到了前院指定的一個禪房門口。

    路澤從未見過算命阿姨的師父,他隻知道阿姨的師父是這座尼姑庵的庵主,僅此而已。接近七點的時候,隻見算命阿姨從禪房內打開了門,並示意路澤進去。

    莫名的緊張感一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隻見路澤又忍不住做了一次深呼吸,隨即跟隨算命阿姨小心翼翼地走進禪房內。

    這個禪房比自己先前休息的禪房大了許多,不過房內並未開燈,隻是後方的窗戶大開著,隱隱有月光灑進來,落在窗前的一個蒲團上。

    黑暗中路澤定睛一瞧,才發現有一位老者正定坐於房中的另一個蒲團上,一襲灰色僧袍,手持一串佛珠。她正閉目靜坐,似乎早已在等待路澤。

    “師父,這就是路澤。”

    隻見算命阿姨緩緩走到這位老者身邊,然後輕聲在師父耳邊說道。

    “啊...師父,您好,我是路澤,打擾了。”

    路澤連忙禮貌地對老者鞠了個躬,然後有些慌亂地說道。不知為何,這位老者的周身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場,使得路澤不自覺地對她心生敬畏。

    這時隻見這位老者緩緩睜開眼睛,但她的目光並未轉向路澤,隻是淡然地平視前方。不過她細長的眼眸中仿佛有一絲難以捕捉的堅定,使得老者整個人看上去氣定神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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