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路澤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但他整個人還是完全提不起勁兒來。

    然而另一件可怕的事情,卻使他再也無法從這種悲劇角色裏抽身,那就是——路澤因車禍受傷的左腿失去了知覺。

    燒退後,他左腿的大腿部分就突然失去了知覺,甚至連之前的劇烈疼痛也感覺不到了。這個事實使得路倩與蘇月都為此焦慮不已,因為很顯然在路澤發現了這個情況後,他的情緒便猶如陷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即便如此,他每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仍然還是去詢問那些被擱置之事。

    隻不過如今他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機械式的狀態。仿佛將自己包裹在一個硬殼裏,而硬殼的外部全是尖刺,以防止任何人靠近。

    對於路澤腿部失去知覺的情況,在醫生為他檢查後,判斷有可能是由於車禍過程中腿部遭受擠壓而導致有一部分肌肉壞死。醫生建議目前先暫時用藥觀察,看其能否自行好轉,如果情況不好的話,不排除可能要手術。醫生直言不諱地說,如果肌肉壞死麵積較大的話,有可能會造成終生的殘疾。

    從那一天開始,路澤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脾氣開始越來越暴躁,經常因為一些小事就對蘇月大發雷霆。蘇月心裏明白,路澤根本不想對自己發脾氣,隻是他的內心已經壓抑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他沒有任何宣泄的出口。而那些被擱置的事情,財產保全以及火鍋店的證書都依然是毫無進展,這無不為此刻路澤的惡劣處境雪上加霜。

    蘇月似乎也察覺到,這些不順之事不僅使路澤一蹶不振,它也開始一點一滴消耗著自己與路澤的這份感情。從前兩個人之間的默契相投與精神交流,在病痛與現實的麵前根本無處逢生。

    無奈之下,蘇月想起了那位好心的算命師父。她決定再次給那位阿姨發信息,傾訴目前自己希望渺茫的未來:

    “阿姨您好,打擾了。這幾天我與路澤之間還是不斷受到那些不順之事的幹擾。曾經這些事情都是人為的,但現在卻都成了客觀因素,一切的發生都很難理解,沒有一件事情得以順心。而且這些事情每天都影響著我們的感情,雖然您上次提到這些不順不代表劫,隻是小摩擦而已,但我還是不懂這些不順之事到什麽時候才是個終點。我覺得我們倆的經曆很像電視劇裏的那種狗血劇情,我們倆的感情也在被這些小事一點一滴消耗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很無力。”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蘇月收到了這位算命師父的回複:

    “如果可以過好眼下,可以不要過於擔憂,凡事終有盡頭,你們彼此為各自命中人,必曆難,以後諸事皆順,貴在堅守。”

    “阿姨,難道隻要是命中人就必須一起曆難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我們倆沒有邁過這道坎,也就一拍兩散了?”

    “可觀他人,攜手至老之雙方定有大小不一磨難,或阻礙攜手,或一方有禍,雖為命中人,但人之為亦不可或缺。但命中人之意,為不論曆何事,均皆大歡喜。已講述如此明了,這方麵不可再多言。”

    “好的,明白了,謝謝您。”

    “不客氣,不久將雲散見光。”

    命中人之意...為不論曆何事,均皆大歡喜?

    雖然阿姨說自己已經說得如此明了,但蘇月似乎隻是聽得一知半解。若自己與路澤注定為彼此的命中人,那麽眼下他們所經曆的磨難,隻是通往美好未來路途中的一場試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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