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你現在的身體尚未恢複,何必在這時候急著趕去國外呢?”

    蘇月在電話裏不解地問道,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路澤的電話,而路澤的堅決態度使她感到十分疑惑。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電話那頭路澤嚴肅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蘇月...今早我剛剛從律師那裏得知,舅舅將我起訴了。”

    “什麽?你舅舅這是做什麽?!”

    蘇月難以理解地眨了眨眼睛,她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是真的。可是路澤接下來的解釋更加證明了此事的千真萬確:

    “據了解,在母親出事後,舅舅曾跟警察暗示過我母親所遭遇的意外或許並不簡單,還跟警察描述了母親生前與我之間的種種矛盾。”

    “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懷疑母親的死與我有關。”

    “天呐...他怎麽可以這樣惡意揣測你?你可是他的親外甥啊。更何況你已經這麽痛苦了,他不安慰你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

    “嗬嗬...或許人性就是這麽經不起試探吧?就算是一家人,當事情的發展與利益有關的時候,還是終會露出貪婪的獠牙,毫不猶豫地將對方啃食幹淨。”

    路澤苦笑了一聲,然後以自嘲式的語氣繼續說道:

    “當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起初我也感到十分錯愕,我不明白舅舅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起訴我,他明明知道母親的突然離世完全是一起意外事件。但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這才意識到他的一切難以理解的舉動,原來都是帶著深深的目的性...”

    “什麽目的?”

    蘇月聽得有些一頭霧水,的確路澤舅舅的行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不過路澤接下來的話卻使她恍然大悟地察覺到了人心的險惡:

    “他在打我母親遺產的主意。”

    路澤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嚴肅了,隻聽他繼續說道:

    “從母親去世的第一刻起,他大概就想到了這點。所以在醫院的時候,他才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職責我,說是我害死了母親。因為隻要警方相信了他的話,並懷疑母親的死並非出自於意外,甚至和我脫不了幹係,這樣他就有機會以此來威脅我,設法迫使我將母親的一部分遺產分給他。”

    “也就是說...他故意起訴你,其實就是為了暗示你,隻要你願意主動將母親的遺產分出一部分來給他,他就願意收手,不再繼續鬧下去?”

    “恐怕是這樣的,雖然舅舅嘴上沒有明說,但是他的種種行為都印證了他的所想。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他是不應該拿一分錢的,所以他才想出了這麽個損招,以此來威脅我。”

    “真是太可惡了...為了錢...真是什麽缺德事都幹得出來。路澤,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讓他這麽肆意妄為下去嗎?”

    “關於這點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律師建議我盡量在最短時間內將母親的全部遺產處理完畢,並盡快轉入自己的名下。最好是再做一個財產保全,也就是暫時將這筆資產做一個強製性的保護措施,之後待事情塵埃落定後再申請解除。這樣即便舅舅再想從中鑽什麽空子,也是白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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