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在快遞遺失後的一周,事發的起因是由於路澤發現母親居然在他昏迷的時候,將他的身份證掛失了。

    而之所以能夠發現身份證被掛失了,是因為當一周後秦飛再次去幫路澤辦理贈予協議時,卻發現路澤的身份證顯示已失效。

    這件事情不僅令路澤和蘇月感到憤怒至極,就連秦飛與薛可可也無法理解。

    自己的兒子已經陷入了昏迷,可謂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趁此機會在背地裏做出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來。在她的心裏,仿佛隻要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她的兒子,並從他那裏獲得一絲所謂的好處,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她似乎偏執地認為,隻要守住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即便是不擇手段或是機關算盡,也終有一天能夠獲得兒子的理解。她認為沒有什麽能夠超越這份天生的血緣關係,她認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

    而她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可能僅僅出自於自己的私心,而這終會令她的兒子對她失望透頂,她的行為也終會導致她的兒子對這份親情不再剩一絲的牽掛。

    某天一大早,蘇月就在半夢半醒間接到了路澤的電話。

    “喂?路澤...怎麽這麽早打電話給我...?”

    蘇月迷迷糊糊地回應道,她不知道路澤為什麽一大早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可是沒想到,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劉護士的聲音:

    “打擾了,我是劉護士。”

    “啊?劉護士,你怎麽用路澤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了?”

    蘇月疑惑地問道,她不明白為什麽劉護士會用路澤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劉護士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焦急,隻聽她忙不迭地回答道:

    “那個...路澤不見了。”

    “路澤不見了?”

    蘇月一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後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他不是一直在病房裏待著嗎?怎麽會不見了?”

    “我一大早發現他病房的門沒關,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我就進去看了看,結果發現病房裏空無一人。而且他也沒有帶手機,接著我在醫院裏找遍了也沒找到他的人影,估計他是趁著半夜跑出去了。”

    聽了劉護士的話後,蘇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完全沒有料到路澤居然會半夜裏跑出醫院,如今她隻能想到路澤一定是無法忍受母親給他帶來的一次次打擊,才會因為情緒崩潰而逃出醫院。因為很顯然他母親這次的舉動,已經深深地傷到了他的心。但至於他究竟去了哪裏,蘇月一下子也摸不著頭腦。

    於是她趕緊給秦飛發了條信息,讓他去路澤家裏看看,然後她又以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對劉護士說道:

    “劉護士,我估計路澤是因為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才會突然一個人跑出去的。我剛剛已經給他的朋友發了信息,讓他去路澤家裏看看。你這裏有沒有其他的什麽信息,幫助我們回想一下路澤有可能會跑去哪裏。”

    “我剛剛去查了監控,隻知道他大約是淩晨五點半左右從醫院跑出去的。但監控裏看不清他當時的狀態,不過我擔心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萬一在路上遇到了什麽突發情況,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也請你們幫忙想一想他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隻能報警處理了。”

    “劉護士,不然我們兩邊同時處理吧。我這裏先讓他的朋友去路澤家裏還有他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找找,一有消息我就立馬通知你,你那邊的話現在就麻煩通知一下警察,讓他們幫忙找一找。我判斷路澤是因為心情不好才突然逃出醫院的,而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他的情緒會導致他的身體再次崩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