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月嬅一語不發出了校門。

    “車在哪裏。”

    她終於回頭看著虞遠征問道。

    “那,那裏,那輛奧迪。”

    虞遠征忙拿出車鑰匙,隻見車燈閃了閃,在夜幕下,奧迪的車燈確實很亮!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史月嬅徑直打開車門坐在車上,隔著前擋風玻璃盯著還在車前傻愣神的虞遠征。

    倆人就隔著玻璃對視了會兒,虞遠征終於反應過來。

    他打開駕駛位的門坐上車,關上車門之後,扭頭看著史月嬅的側臉。

    “嬅,我……”“你來這裏做什麽?

    專門找我的?”

    不等虞遠征開口,史月嬅已經冷聲道,她眉宇間帶著不耐,再也不是從前乖巧的模樣。

    “是,我是來專門找你的,嬅,當年的事情對不起。”

    虞遠征看著史月嬅的側臉,聲音嘶啞,他伸手想去觸碰她的手,又害怕自己的動作讓她更加生氣。

    “當年的事?

    當年有什麽事?

    虞遠征你這話的,反倒是讓我有些迷茫。”

    史月嬅笑了笑,看著虞遠征道。

    “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裝作什麽都不記得,好嗎?

    嬅,你明知道我在什麽。”

    虞遠征最受不住史月嬅用這樣冷冰冰的語調與他話,眼神也是冷冰冰,像是看這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這話的,過去的事情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哪一件?

    而且以前我是個孩子不懂事,你你還專門來道歉,這沒必要啊。”

    史月嬅笑了笑道,表情已然淡漠。

    在這樣冷漠的聊氣氛中,虞遠征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

    “史月嬅,你非得和我在這裏裝聾作啞嗎?

    你非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

    麵對虞遠征忽然拔高的聲音,史月嬅也不甘落後。

    “誰他媽的裝聾作啞了?

    誰又裝作什麽不知道了?

    我過了,過去的事情那麽多,我哪裏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虞遠征,別這麽莫名其妙好嗎?

    我沒心情和你玩猜猜猜!”

    虞遠征盯著史月嬅的眼睛,許久,他忽然歎息一聲。

    “我指的是五年前我過生日那一次,我因為醉酒了不該的話,讓你傷了心,以至於你遠離蘭城多年。”

    他伸手去握史月嬅的手,道:“嬅,對不起,我那時候喝了酒,不知道犯什麽神經,才出那種傷害你的話,你原諒我好嗎?”

    史月嬅眼神動了動,卻依然淡漠。

    “你這話的,我從來也沒怪過你啊,何談原諒?

    而且你真不必專程來給我道歉的,我壓根也不在乎。”

    虞遠征看著史月嬅的側臉。

    “你沒怪我,怎麽會第二就離開了蘭城?

    你沒怪我,怎麽會這麽多年從不回去?

    你沒怪我,怎麽不肯接我電話不肯回我的郵件?”

    他苦笑,搖頭道:“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壞蛋,其實你最記仇了,隻是裝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虞遠征,你可能有點自作多情了。”

    史月嬅冷冷一笑:“我故意氣你?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犯不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有我自己的社交圈,有我自己的朋友圈,我不缺男人不缺朋友不缺錢的,我犯得著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操心?”

    這個不相幹的人,自然就是指虞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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