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明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

    夢裏,她死得很慘,她看著自己躺在血泊中,看著自己那剛出世的孩子被江莞掐死,看著陳清河痛不欲生,看著她與孩子化作一捧骨灰,埋葬在漆黑的墳墓之下。

    夢裏的自己那麽痛苦,卻又哭不出來,她不忍心自己摯愛的男人為她心痛,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吵架,又像是有人在撕扯她,讓她這個痛苦的夢戛然而止。

    終於,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花板上那璀璨閃爍的水晶吊燈,與粉嫩嫩的公主帳幔。

    有許多人在她身邊吵架,她聽不清楚他們在什麽,她眼睛無神,腦海裏隻是回想著那場噩夢。

    原來,那隻是一場夢啊,瞧,她現在還好好活著呢,她沒有死,她的丈夫也不用那麽痛苦。

    “清河,我好渴。”

    像是以前醒來那樣,柳明明下意識的叫出陳清河的名字,下意識去摸索床頭櫃上的水杯。

    這是她的習慣,自打結婚後,每晚睡覺前,陳清河都會在她床頭櫃邊上放一杯水,就是擔心她半夜口渴。

    但現在,她習慣性的摸向床頭櫃,可是沒有水杯,那裏隻有女生喜歡的工藝品,險些砸到她的手。

    “嗬,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野男人,瞧,自己的爹媽都死了,她一睜眼竟然還叫其他男人的名字,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耳邊傳來帶著譏諷與不屑的聲音,讓柳明明覺得有些詫異。

    她抬起眼皮循聲看去,這才發現,床邊站著許多人,而且都是陌生的麵孔。

    隻是這些陌生麵孔的眼中,都閃爍著極不友善的光芒,而站在床邊,離她最近的幾個男人,神情儼然就是厭惡,與虎視眈眈。

    她眉頭一皺,壓低聲音問道:“你們站在我床邊做什麽?”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人臉色更難看了,他們一個個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各個兒都瞪大眼睛。

    “柳青梵,你這話問的真是沒良心,你父母車禍身亡,隻有你毫發無損,他們為了救你才死的,現在,你竟然吻我們站在床邊做什麽?

    我可是你爸爸的親弟弟啊!”

    床邊一個身形高大強壯的中年男人指著柳明明怒聲吼道。

    聽到這話,柳明明一愣。

    啥玩意兒?

    剛才這些人叫自己什麽?

    柳青梵?

    等等,她不是叫柳明明嗎?

    而且他們還什麽來著?

    他們自己父母車禍身亡,而且是他們用生命保護了她。

    還有還有,這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男人,是自己父親的親弟弟?

    也就是她的叔叔?

    等等,她又不傻,她從到大都知道自己親爹是獨生子,根本沒什麽兄弟姐妹,現在,怎麽就冒出個親弟弟來?

    “就是,這丫頭從到大就是個冷血動物,你瞧,我姐姐為了保護她,都被撞得支離破碎了,現在,她竟然還這麽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我以前就提醒過我姐姐,她這女兒心理有問題。”

    一個矮胖的中年女人指著柳明明咬牙道,眼底滿是憤恨與厭惡。

    姐姐?

    柳明明再次懵逼,她親媽雖然不是獨生子,但她隻有舅舅,根本沒有姨媽之類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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