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設讓陳梓牧的心猛地一沉,這種假設還真是有可能!“這件事我們見麵再談,江寒不是在調查江莞嗎?
我們先看看江莞那邊有沒有異常,如果她這邊確實有外出,那就明,她極有可能參與進柳明明的事情裏。”
厲嘯寒正要話,隻見搶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神色凝重從裏麵拿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病危通知單。
“患者出現了心髒驟停,所以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你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吧。”
醫生含蓄道,他將病危通知單遞到陳清河手裏,聲音沉重。
一聽這話,陳清河再也無法支撐柱,他雙腿一軟,重重跪坐在了地上。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她媽媽走了,她不能也走了啊,她要是再走了,我該怎麽活?”
不顧自己的尊嚴,陳清河就那麽跪在醫生麵前,痛哭哀求著。
醫生卻無能為力搖了搖頭:“孩子的情況太嚴重了,我們也不是神仙,做不到挽救每一條生命。”
頓了頓,醫生道:“而且哪怕是勉強救過來了,孩子將來也……大概率都是腦癱,還會有許多無法預知的疾病,所以,倒不如就這麽……”醫生沒有再下去。
這些話本不是他們該的,但他還是想幾句,與其讓孩子痛苦活幾年,倒不如現在放手。
陳清河終於哭出了聲。
他趴在地上,一聲一聲叫著妻子的名字,一聲一聲他該怎麽辦?
厲嘯寒站在不遠處,看著陳清河聲嘶力竭的哭泣,看著他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他的心也有些難受。
趙桂芝走上前去,低聲勸自己的兒子。
“你看,醫生都這麽了,那我們就別堅持了,你留不住的。”
不管趙桂芝是什麽居心,但此時這番話也沒錯,不是自己的,終歸留不住。
厲嘯寒忽然就想到了當初雲薇暖生平安與喜樂時遭受的痛苦,他忽然覺得慶幸。
慶幸她挺過來了,不然,他大概也會像陳清河一樣,沒法子活下去吧。
想到這裏,厲嘯寒無法再控製自己,他飛快走進電梯,直奔太平間而去。
他想看到雲薇暖,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她生他的氣,他也要死皮賴臉跟著她,守著她。
太平間裏,柳明明靜靜躺在那裏。
她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清理幹淨,原本圓滾滾的肚皮也凹陷下去了,平靜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閨女啊,媽媽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媽媽好不好?”
柳母抱著自己的女兒,眼淚一直落個不停。
曾經那麽多次,女兒都依偎在她懷中撒嬌,她身上熱熱的,香香的,肉呼呼軟綿綿的。
但現在,女兒的身體那麽冰冷那麽僵硬,她不話,她不哭不笑,隻躺在這冰冷冷的地方,永遠的沉睡。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柳父饒是克製,卻依然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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