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賈笙吃過最大的虧。

    在蘭城,哪怕他殺人放火,哪怕他搶掠良家婦女,都沒被如此狼狽的弄到拘留所裏。

    在這裏麵,沒什麽身份地位,不管你是富豪還是平民,大家的待遇都一樣,清湯寡水的飯菜,吃得賈笙心中隻憋火。

    被送進拘留所時,負責承辦他這個案子的警察透露,他的行為帶來的影響實在過於惡劣,極有可能要判刑。

    聽到這話,他差點將這警察給踹翻在地,去你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知道老子的權勢有多麽大嗎?坐牢?老子出來後,第一個弄死你們!

    現在,賈笙在裏麵關了十五後,終於接到了通知,可以離開了。

    賈笙特意刮了胡子洗了臉,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想要去一去身上的晦氣,這破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

    走出拘留所大門,賈笙一眼就看到沈平川那輛黑色卡宴停在路邊。

    沈平川靠在車頭上抽煙,看到賈笙出來時,他忙掐了煙,快步走到賈笙麵前。

    “賈先生,你可算是出來了,我這過了晌午就在等,嘿,足足等了兩個多時。”

    看到熟悉的麵孔,賈笙的心裏竟有些感動。

    在拘留所裏得日子雖不算太難過,但畢竟是那種地方,這心裏總是覺得別扭。

    “怎麽樣,在裏麵沒吃什麽苦吧?我托人給你送進去的東西,都收到了吧?”

    沈平川笑著打開車門,示意賈笙上車。

    聽到這話,賈笙一愣,問道:“什麽?剃須刀和衣服那些,都是你送的?”

    “是,我一聽您進了局子,就張羅著打聽這件事,您也知道,我雖有點錢,但這人際關係著實是差了些,怎麽辦?先給你送東西進去啊,別讓你受委屈。”

    沈平川的手扶在車門上,笑著道。

    “您這事兒,確實是影響太大了,都動了刀子,還是在醫院,這幾年深州正要嚴打,尤其是醫鬧,嚴懲不貸,最開始我聽人家那意思,你這得判刑的。”

    這話倒是與賈笙剛進去時,警察的話一個意思,這明沈平川沒誇大其詞。

    “我知道您剛來深州,也沒什麽朋友,我不幫您,您這不就毀了嗎?於是呀,我這左找關係右找路子的,花了不少錢,總算是將這事兒擺平了,這不,醫院那邊撤訴,您也能出來了。”

    在拘留所十幾,與賈笙話的人都沒有,現在沈平川熱情又仗義,瞬間就讓賈笙極為信任。

    “好兄弟,這次多虧你了,將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走,先回家再。”

    賈笙坐在副駕駛位上,沈平川發動了車子,問道:“賈先生,那您看……咱們現在去哪裏?”

    “當然是回家,我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媽的,第一次被關在這種地方,晦氣,回頭我得去廟裏拜一拜。”

    提到這事兒,賈笙咬牙切齒,晦氣,真是太晦氣。

    沈平川有些猶豫,卻還是點了點頭,一踩油門離開拘留所門口。

    車子在別墅外停下,賈笙迫不及待下了車,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

    他一向沒帶鑰匙的習慣,這密碼鎖的密碼也記不住,上前按了門鈴,像以往那樣等待白悅給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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