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暖又遲到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愣了一愣,旋即扭頭,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厲嘯寒。

    “我這個月,遲到四次了,我的全勤獎,沒了!”

    厲嘯寒正在開車,聽到這話,他笑著道:“不就幾千塊錢的事兒嘛,沒事,今我給你補上,給你一張空白支票,你自己填個數就行。”

    “我要的是你的支票嗎?我要的是我的工資!工資,工資你懂嗎?是我靠出賣知識和勞動力換來的報酬,這是對我能力的認同,你這種人懂嗎?”

    雲薇暖對著厲嘯寒一頓咆哮,庸俗,有錢人就是如此的庸俗,根本不懂上班的樂趣。

    被媳婦兒吼得一臉懵逼,厲嘯寒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什麽。

    媽的,幾千塊錢叫錢嗎?他現在開的這輛車,每個月保養都得好幾萬塊的。

    幾千塊錢,連個皮帶都買不下,為啥這女人總是如此執著個全勤獎,難道,非要讓他把全勤獎這玩意兒取消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我的全勤獎,厲嘯寒你得賠給我,嗬,在這之前,我從來都沒遲到過,自打你闖入我生活,我的生活就徹底亂套了。”

    雲薇暖一想到下個月的工資卡上會少了幾千塊錢,她的心喲,像是被人挖了肉。

    此時此刻,要不是厲嘯寒在開車,要不是雲薇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要不是她也怕死,她必定要衝上去,將這男人撲倒,狠狠一頓錘。

    車子一停下,雲薇暖就甩著一張臉下了車,直奔辦公樓,連理都沒理厲嘯寒。

    被冷落的霸總:“……”

    所以我他媽的,這是給她做了個司機嗎?而且連一聲辛苦了都沒有!

    剛走到電梯門口,柳明明一路跑著追了過來。

    “臥槽,暖暖你也遲到了,我還以為遲到的就我一個呢!”

    話音落下,史月嬅背著個價值不菲的包,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走來,嘴裏還吃著棒棒糖。

    看到自己還有難兄難妹,雲薇暖心中這才好受了些。

    要罰,大家一起罰,這樣才是好姐妹。

    “月嬅,你這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怎麽樣?”柳明明忍不住問道。

    提到心情這件事,史月嬅將嘴裏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扔在垃圾桶裏,長長歎了一口氣。

    “被人逼婚,你心情能好嗎?嗬,結婚這種事不應該是你情我願嗎?為什麽都沒人問我,就已經定下了婚期?”

    聽到這話,雲薇暖噗嗤一聲笑了。

    果然,厲嘯寒沒錯,史月嬅糾結的並不是結不結婚,而是什麽時候結婚。

    柳明明倒是一臉驚喜:“哇,恭喜恭喜,是和你家虞大少嗎?什麽時候的婚期,我要去見識有錢人的婚禮。”

    史月嬅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

    “恭喜你個頭啊,你想長見識,我可以帶你去白馬會所,讓你見識全深州乃至全國活兒最好的少爺。”

    愣了三秒鍾,柳明明這才明白過來白馬會所是什麽地方。

    嗬,這可是富婆的銷魂窟呢,沒個幾億身價,誰敢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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