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的,他遊蕩在這飄著雨的長街,心中滿是他過往的快樂。

現在,因為他犯了錯,因為他犯了雲薇暖不可饒恕的錯,所以,她不肯再原諒他了。

與此同時,厲嘯寒在虞遠征的臥室裏,將史月嬅堵在了床上。

“厲嘯寒,你是個變態吧,對偷窺別人私生活這麽感興趣?”

虞遠征與史月嬅抱在一起,蜷縮在被窩裏,像是被抓奸的狗男女,呸,什麽狗男女,是情侶。

“月嬅,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厲嘯寒冷著臉,全然沒有在意床上一雙男女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你想不通事,與我有毛線關係?我不聽,我很忙!”

史月嬅隻露出腦袋來,眼中滿是怒火,差點,她差點就要睡服虞遠征了。

厲嘯寒冷眼掃過床上倆人,他默默拿出手機,撥通了倪家的電話。

“喂,姥姥,我是嘯寒,月嬅她……”

史月嬅尖叫一聲:“我聽!我給你分析!”

電話那邊傳來疑惑的聲音:“嘯寒,怎麽了?月嬅喊什麽呢?”

“沒有,她被狗咬了一口。”

虞遠征:“……”

我去你大爺的,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

那端急聲問道:“哎喲,被狗咬了可不得了,趕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放心,我盯著呢,晚上月嬅和我吃飯,你們別等她了。”

厲嘯寒罷,就掛了電話,這才掃過史月嬅的臉:“就這麽聊,還是你穿上衣服聊?”

史月嬅咬牙切齒:“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幾分鍾後,史月嬅穿好衣服出來,她坐在沙發前,憤憤然盯著麵無表情的厲嘯寒。

他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報複她那在機場罵了他,但難道她罵得不對嗎?

“我和杜若沒任何關係,鬼才知道這女人怎麽冒出來的。”

厲嘯寒默了默,道。

“這話你和我沒用,你得和我新嫂子。”

史月嬅攤手道,反正雲薇暖是生氣了。

“但其實,嘯寒哥,你不覺得她生氣了,反而是好事嗎?”

史月嬅話鋒一轉,坐直身體道。

聽到這話,厲嘯寒眼皮抬起來,冷靜的眼眸中山國一抹疑惑。

史月嬅心中歎息,這位厲總裁在商界是個翻雲覆雨的大人物,可在感情方麵,嘖嘖,是個雛兒!

“如果她不在乎你,不管看到你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麽,與她有什麽關係?她為什麽要生氣?”

史月嬅娓娓道來,聽得厲嘯寒那顆沉重的心漸漸輕盈起來。

“但如果她在乎你呢?反正如果我見到虞遠征身邊有別的女人,我會直接將他給閹了。”

剛穿好褲子的虞遠征從臥室裏出來,聽到這話,隻覺得褲襠一涼,他下意識捂住了襠部。

這幾句話,忽然就解開了厲嘯寒心中的結。

他隻擔心雲薇暖生氣他與杜若的關係,卻沒細究他為什麽要生氣?

就像史月嬅的,如果她心裏沒他,如果她根本不在乎他,她大可裝作視若無睹的離去,何必生氣呢?

思及至此,厲嘯寒忽覺眼前一片清明。

“行吧,沒事了,我就來隨便看看,你倆該幹啥幹啥,哎,虞遠征,你屁股長得不錯!”

目送著厲嘯寒離開,史月嬅回神,怒聲吼道:“厲嘯寒,你這個死變態!他的屁股隻能我看!”

虞遠征:“……”

明明是我的屁股,為什麽就沒有我話的餘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