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暖沒坐車,她走在榕樹參的路上,覺得很親切,很熟悉。

這條走了無數次的路,三角梅依然開得很漂亮,她還記得不遠處的公園裏,金黃的淩霄花攀著涼亭盛放,是這個季節最亮眼的風景線。

對,還有拐角處一棟私人別墅院裏,幾株紅色重瓣茶花很漂亮,不甘寂寞的花枝總是探出圍牆,展露著千姿百態的嬌媚。

三年過去了,深州變化很大,卻又沒什麽變化,比如這條路,依然是當年的風景。

雲薇暖走走停停,待走到深州大學門口時,已經是傍晚。

門口的保安都是生麵孔,還有那些進進出出的學生,朝氣蓬勃,像極了三年前的她。

與柳明明約在學校大門西側的茶餐廳裏,一進門,就看到柳明明坐在以前她們經常坐的位置上,對著她拚命揮手。

“薇暖,這裏!”

雲薇暖走過去,柳明明也已經站起身來,她尖叫著,撲上去抱住雲薇暖。

倆人坐下來,食物和飲料依然是當年的口味,隻是當年覺得好吃的食物,現在嚐起來,味道總差了點什麽。

“你怎麽把頭發剪短了?以前的長發多好看,尤其是挽起來,像個古典美人。”

柳明明看著雲薇暖利落的短發,她道。

雲薇暖摸了摸頭發,笑道:“長發不太方便。”

長頭發真的不方便,尤其是坐月子時,親爹不讓洗頭,一個月過去,那叫一個酸爽。

等孩子再大一點,倆孩子各種揪著頭發不放手,她覺得再不剪短些,可能會被倆熊孩子揪成禿子。

“不過你怎麽樣都是最漂亮的,不接受反駁的喲。”

柳明明笑道,她去年就畢業了,現如今在深州一家國企上班,待遇尚可,不高不低適合養老。

曾經假子似的柳明明現在竟然蓄起了長發,化了淡妝,也是宜家宜室。

“你工作怎麽樣?找好了嗎?”

柳明明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問道。

雲薇暖點點頭:“畢業前,就拿到厲氏集團的ffer,年後上班。”

“厲氏集團?就深州的納稅大戶?”柳明明瞪大了眼睛,表情微微有些震驚。

雲薇暖答了聲“是”,她問道:“你這是什麽鬼表情,我好歹伯明翰大學商學院畢業的,不配進厲氏集團的?”

“你知道梁辰和黃麗婧畢業後去了哪裏?”

柳明明的聲音有些詭異,她看著雲薇暖問道。

看著柳明明這表情,雲薇暖“啊”了聲:“他們總不能都進了厲氏集團吧?”

“還真是,這倆狗男女,一前一後的,都被厲氏集團錄用了,每年隻有十個名額,他倆竟然能能拿到。”

柳明明憤憤然,梁辰雖然渣,但能力好歹擺在那裏,但這黃麗婧靠什麽進去的?

靠她的D杯還是渣女的名頭?

“聽,這倆人是集團高管點名要的,厲害吧?有傳言,黃麗婧和集團總裁有一腿。”

柳明明撇了撇嘴,表情雖然不屑,但眼神還是嫉妒的,哪個畢業生不想進厲氏集團?

雲薇暖低聲罵道:“這厲氏集團總裁時候腦子被門擠過吧?他這口味,真是什麽都能下咽啊!”

正在開車的厲嘯寒連著打了好多個噴嚏,覺得後頸涼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