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刀帶鞘,隻要不是超級倒黴,還真沒有雞飛蛋打的顧慮。

    水穀桐人拔刀出鞘,那雪亮的刀身,在陽光下閃著深冷光芒的刀刃,向所有人表明它的危險。

    看台上的人群嘩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鬼仔可惡!”

    “藏兵刃上台,連臉都不要了。”

    連傑師兄弟三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從看看台上翻了下去,那區區三米的高度對他們來說跟不存在一樣。

    不愧是武英級……哦,對,戰狼不是,他長兵器一項拖了自己的後腿。

    縱然他們反應足夠快,奈何距離遠了點,導致他們無法在水穀桐人出手前趕到。

    刀在手,水穀桐人信心倍增。

    於他而言空手道隻是謀生手段,他三十年如一日用心打磨是真正的殺人技,那是從他當過武士的祖爺爺輩傳下來的東西。

    武道修為是武道修為,殺人伎倆是殺人伎倆,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一如擂台較技和生死搏殺,完全是兩個概念。

    上次被許昂兩巴掌打跪後水穀桐人今天還敢第一個上台,不是他沒有自知之明,而是他認為生死搏殺之間自己未必會輸。

    你一個身家億萬的超級富豪敢與我拚命嗎?

    你肯定不敢。

    生死搏殺之間講究的是一個氣勢,誰先慫了,輸的就一定是誰。

    你想不到我還準備了這麽一手吧,驚訝吧,錯愕吧,哪怕它們隻存在一瞬間便已足夠,因為我隻需要一瞬間。

    臉上盡是嗜血的猙獰,水穀桐人劈出了他練刀以來最讓自己滿意的一刀。

    他已經看到刀刃劈開皮肉,鮮血飛濺的場麵。

    他仿佛聽到骨頭被砍斷的聲音,那聲音將會說最美妙的音樂。

    然而,這隻是他以為。

    華夏的莊子早在三千年前就問過:“你以為的你以為就是你以為?”

    答案顯而易見:並不是。

    那劈出的一刀在半途就停下,不是水穀桐人收手,而是有人將其截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昂。

    他這一手有個很樸實的名頭——空手接白刃。

    古時的武者要應對各種情況, 他們與人對敵時也不是次次都有兵器在手。遇上自己沒有兵器而對方有兵器時要怎麽應對,空手接白刃便是答案。

    連傑和戰狼他們前衝的步子頓時停住,連傑更是讚道:“漂亮。”

    能玩空手接白刃除了實力這個硬件條件外,還必須得膽大心細。許昂兩者兼備,能成功不靠半點運氣。

    五指捏住刀背,許昂順手一扯,水穀桐人抗不過他的力量,家傳寶刀眼睜睜的被奪走。

    “你就這點本事?”

    用手指彈了彈刀身,許昂難得誇了一句:“刀不錯。”

    然後他話鋒一轉:“攜帶管製刀具加意圖持械傷人,你真刑,很有判頭。”

    話音未落,他手臂一振,匹練似的刀光朝水穀桐人卷了過去。

    然後就聽得啪啪啪啪的脆響,等到許昂停下來的時候,水穀桐人臉上,胳膊上,全是被刀身抽出來的凹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