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華夏人來了,華夏人真的來了。”

    看到弟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正在靜室中靜心的水穀桐人眉頭大皺。他怒斥自己的弟子道:“華夏人來就來了,藤田你慌什麽!”

    枉他那麽看好藤田,對這位大弟子盡心栽培,平時看著藤田倒也爭氣,未曾想真正遇上事了他竟如此不堪。

    自己花了那麽多的心思教出來的居然是這麽一個繡花枕頭,水穀桐人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惱怒中的他一甩衣袖,氣衝衝的朝前院而去。

    水穀桐人沒有看到,落在後麵的藤田見他被激怒,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憤怒好啊,怒火會燒掉理智,會讓人變得衝動,也會讓本可以用語言解決的事變成隻能用拳腳分高下的衝突。

    昨晚藤田已經得到了某些人的承諾,隻要他能挑起許昂與十一區武道界的衝突,把事情鬧大,會有人支持他開創自己的事業。

    跟在水穀桐人身後的藤田看著自己老師的背影,心裏想著:老師你可別怪我,如果我不這麽做,我要什麽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道館。要怪隻能怪你把自己的兒子當做繼承人培養,我如果不是自立門戶隻能一輩子給你們的家族。你的本事我學了七八成,雖然不能在大板這樣的大都市立足,去個稍微小點的城市也有資格當館主。

    當上館主,有自己的事業,不再寄人籬下,這豈不美滋滋。

    要知道,那可是我藤田一直以來的願望,而今夢想成真就在眼前,你讓我怎麽放棄?

    老師你可不能怪我把極真流拉下水,誰叫這家業你要交給自己的兒子而不交給我呢。反正不是我的東西,會成什麽樣不用我操心。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弟子小心思的水穀桐人來到了前院,他看到平時學員們練習的地方正在進行兩方對峙。

    其中一方是道館的弟子,另一方則是以一個高大的華夏青年為首。

    水穀桐人不是老古板,他也會看電視,也會關注國際間的大事。許昂作為新晉的超級富豪加體育明星,水穀桐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看到那個高大華夏青年的第一眼,水穀桐人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個華夏人真的敢來!

    水穀桐人對此感到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富豪都是很惜命的,他們絕對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富豪們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他們用錢就能解決世界上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他們憑什麽要冒險?

    真正拿命去拚的隻有窮人,因為窮人除了一條爛命也沒別的可失去。搏贏了改天換命,輸了不過是提早結束,還省得在底層掙紮受苦。

    看到許昂,又想到自己平時接觸的那些富商官僚,水穀桐人沒來由得心頭火起。

    前者衝勁十足,生機勃勃,後者保守頑固,腐朽墮落,這不正好是如今兩個國家的真實寫照?

    這樣的華夏令人敬畏,這樣的島國屬實揪心。

    一想到未來,水穀桐人就拒絕繼續想下去。

    未來肉眼可見的墮落比看不到未來更可怕,更讓人絕望。

    他怒衝衝的走上前,大聲嗬斥:“什麽人敢來我極真流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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