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高,看得遠。

    這話可以有兩層意思,第一種是字麵意義,第二種則是指的眼光。

    對於九七年的人來說,許昂屬於後一種。這個時代的人可不像他那樣,親身經曆過未來二十年的變化,他們看未來時還迷迷蒙蒙的隔著重重迷霧,看不真切。頂多就是目光犀利的能看到個一鱗半爪,做些比其他人快上幾步的預見。

    這種預見對同時代的其他人是巨大的優勢,可以幫助他們把握住未來,但與親眼看過未來的許昂一比,那就差太遠了。

    就拿數字音樂來說,這時代的人哪可能知道未來根植於互聯網的數字音樂會有多發達,更無法想象數字音樂將取代現在的唱盤,磁帶等模式成為主流。

    即便是成為互聯網科技最前沿代名詞的矽穀,也沒幾個人把數字音樂當做未來。他們此刻還在糾結於數字音樂的音質無法與傳統的唱片,磁帶相比。

    “過於追去質量不是不好,但若太過於追求質量,反倒會成為人的認知障,阻礙人發現新事物。”

    端著一個酒杯,許昂於高樓上欣賞大板的夜色,他此刻的位置在物理意義上就很高,所以他看得也足夠遠。

    不得不承認的是,十一區的小日子過得確實不錯,他們的城市與這時代的內比不在一個檔次。

    “好個繁華的都市,不知道我們要何時才能擁有不輸於它的城市。”

    走到許昂身邊,將他手裏的酒杯拿走,抿了一口後,唐璐鄙視他:“不喝酒還學人端個酒杯裝範,你裝個誰看呢。”

    原來那酒杯裏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

    也就是俗稱的涼白開。

    “沒人規定酒杯隻能用來盛酒。好吧,就算退一步,有這個規矩,我憑什麽要去遵守。那是別人的規矩,束縛不了我,怎麽方便我怎麽來。”

    奪回酒杯的控製權,許昂就著唐璐剛喝過的位置也抿了一口。

    隻不知他這是在喝水呢還是有別的意思,反正唐璐看了後用腳尖踢了他的腿。

    “幹嘛?”許昂不解,“我喝口水你也踢我?”

    喝口水與喝口水是不一樣的,漢語就是這麽的博大精深。

    唐璐白他一眼,不理這家夥。與其繼續與他糾纏一些有的沒的,讓這家夥對自己耍無賴,還不如說點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十一區的經濟一直萎靡不振,尤其是地產行業,當年他們自己戳破了泡沫,實現了硬著陸,到現在都沒起色,你還敢往裏投?”

    許昂在十一區的地產業砸的可不是筆小錢,而是硬生生弄出了一個擠進世界前五百的地產集團。要說他看好十一區的經濟,唐璐感覺不像。

    “地產業設計到東西太多了,它與多個行業都有密切關係,掌握了日和地產,即使是十一區官方不樂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地產集團生出變故,遭殃的將會是整個十一區的經濟。以十一區政客越來越狹隘的眼界和越來越小的膽氣,他們可不敢做這種讓本不富裕的經濟雪上加霜的事。”

    這算是一種捆綁麽?

    唐璐看不透。

    許昂也沒往深了說,就算他住的房間經過李科他們的檢查,沒有發現不應該存在的設備,可這裏畢竟是十一區,關鍵信息還是留著回去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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