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問是個好習慣,楊小米自己回答不了老楊的問題,她可以問許昂。

    自己男人就在旁邊,不用豈不浪費?

    “可以啊,小米。你都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了,思想境界很高嘛。”

    被楊小米問到這樣的問題,說許昂不驚訝是假的。他是真沒想到,楊小米的思想會有這麽深刻,竟會去關注這麽大的一個命題。

    看來這姑娘也是有格局的。

    象征性的捏起拳頭比劃兩下,楊小米威脅許昂:“你說不說?”

    她不認為許昂會回答不上來,以她對許昂的了解,這家夥就算沒有答案也能給你掰扯出答案來。

    反正是用來糊弄老楊的話,聽上去有道理就成,至於到底對不對,楊小米不考慮。

    “這問題沒那麽複雜,不過是側重點不一樣罷了。舊社會人民生活困苦,大家都渴望公平,所以建國後老一輩們都在致力於塑造一個公平的社會。可北方那位老大哥身上發生的事讓我們明白,在有強大的外部破壞勢力而我們自身又不夠強的情況下隻講公平無疑會走上老大哥的老路。”

    “由於與西方發達國家的差距很大,我們必須盡可能快的追趕他們,所以公平會讓路於效率。於是本來在一個生活水平麵的國人之間開始出現了差距,有人身家億萬,可以開名車住豪宅,有人則身無餘錢。”

    “你說的那位參觀了申鎮後痛哭的官員,他……是個好官。”

    沒有讓楊小米失望,許昂果然能給她答案。

    隻是這答案在某些人聽來刺耳。

    “現在還隻是剛開始,有錢人還沒意識到他們手裏的鈔票真正的能量,他們與普通工薪階層的差距還沒那麽大。過不了幾年你就會發現,有錢的會越來越有錢,沒錢的不是說越來越沒錢,但他們與前者的差距會幾何式的拉大,直到令人感覺永遠也追不上。”

    這不就跟港島那邊差不多了嗎?

    壓下即將出口的話,楊小米沒打斷許昂,繼續聽著。

    “一切向效率看齊固然會帶來很多問題,但它可以使國家飛速發展。從上頭的角度看,這些問題隻要在合適的時候踩住刹車,進行再一次的調整,將公平的位置再度擺到前頭,這期間積累的矛盾都能慢慢處理好。那時國家也發展起來了,我們有足夠的實力不懼外部勢力的侵擾,再來建設一個公平的大環便輕鬆多了。”

    說罷,許昂看著楊小米:“我說得夠明白吧?”

    管你說得明不明白,隻要老楊聽得明白就行。

    “那小子是這樣說的?”老楊在消化楊小米帶來的答案,“聽起來很有道理。”

    “你慢慢想著,我還有事。”

    楊小米趁機離開。

    自家這老爸爸是鹹吃蘿卜淡操心,老楊你就一片警,想那麽多幹嘛,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唄。

    為了不讓老楊再問些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楊小米迅速的逃離,她要與老楊保持距離。

    瓷器屬於易碎物品,運輸的時候本就要輕拿輕放,許昂在韶年苑內的宋瓷每一件都價值逾萬,搬動時得更加小心。

    填充泡沫,用厚布和毛毯裹住裝瓷器的盒子,一個鞋盒大的盒子在經過這樣的保護後還要三個人——兩個搬的,一個走在旁邊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的,那小心翼翼的勁,一旁看的人都替他們累。

    不過一想到那些宋瓷的價值,大家又能理解。

    換你手裏捧著價值京城好幾套房的易碎品,你會比他們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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