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子走到許昂身邊,對他說道:“師弟,老師讓我給你帶句話,適可而止。”

    一聲師弟已經表明了男子的身份,他與許昂一樣,都是王倫的學生。並且這樣的師生關係還與普通的師生關係不一樣,他與王倫的關係要較大多數學生更親近。

    古時就有入室弟子一說,到了新時代其也依舊存在,隻不過換了一種說法,讓其表麵看來沒有那麽明顯。

    “勞煩老師關心,有勞師兄帶話。”

    對於自家人許昂的態度自是與對待近先生不一樣,他收起了那讓人難受的壓迫感,笑容和煦,整個人溫和且沒有攻擊性。

    那師兄很喜歡許昂這樣的態度。

    將自己人和其他人區別對待,這樣才對嘛。不要什麽都講究一視同仁,有些人他不配。

    近先生看到那師兄,連忙問好:“李主任好。”

    還是個主任,看起來這位師兄混得還行,隻不知他這主任管的是哪方麵,有沒有實權。

    許昂心裏在想著。

    那李姓師兄點點頭,算是對近先生做的應答,然後他就拉著許昂走了,絲毫沒有多理睬近先生的意思。把那近先生看得眼皮直跳,心裏直呼不妙。

    別看北平的官很多,主任之類一抓一大把,要知道就如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與狗的差距還要大一樣,主任與主任之間的差距同樣也是天差地別。

    很不湊巧的是,那位李主任就屬於主任中手裏有權的那一小撮之列,他手裏的權力不一定能讓你發財,但他要是跟你過不去,絕對能把你卡得欲仙欲死。

    畢竟,監督用錢的監察會在某些領域與軍隊裏的憲兵也沒區別。

    “師弟,老師說了,今天的事差不多就這樣,好歹也是學校的迎新會,喜慶的日子還是歡快多些的好。”

    李姓師兄的話許昂聽得明白,今天就這樣,明天後天以及大後天怎樣,你看著辦就是。反正那群蛀蟲跑不了,不急在這一時。

    等他拉著許昂快走回到許昂的座位,他又對許昂說:“師兄就送你到這裏,有機會的話我們幾個師兄與你聚一聚。”

    當然,那得有機會才行,不然以他們的身份私下裏與許昂接觸實在有些打眼。若是被有心人放大和針對,少不得會傳出某監會高層與富商過從甚密之類的傳言,對大家都不是好事。

    “好的師兄。”

    沒有更多時間進一步拉近關係許昂也不會感覺多可惜,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有人脈關係存在。對於占絕大多數的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校友是一個不錯的人脈途徑,甚至可能是他們出了社會後性價比最高的途徑。那些覺得沒必要上學時把自己累得跟狗似得的刻苦攻讀隻為去讀名校,上頂尖高校的人到了社會上闖蕩時大多都會後悔。

    你上學的那幾年不把自己累成狗,出了校門的後幾十年就得被別人當成狗使喚。什麽福報九九六,超人零零七,什麽幹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錢之類的事,你哪一個能逃得掉,說是塞個全家桶給你也不為過。

    許昂之所以不覺得可惜,除了他實力強,要說人脈他自己就是人脈之外,還因為當他進入這個學校,成了王倫的學生後,這條人脈就在那裏了,不會因為別的原因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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