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肯定說要談,賬就在那裏,許昂不可能賴,也沒必要賴。

    暹羅幣現在真不值錢,大概也就比同等重量的草紙好點的樣子。

    借的是美金,還的是草紙,已經血賺了,要是連草紙都要賴,那也太缺德了。

    但怎麽談不是暹羅人說的算,得許昂說了才算。

    不服?

    沒聽過欠錢的才是大爺麽。

    就暹羅國內現在這處境,真要掰扯起來,許昂倒是無所謂,但暹羅人能耗得起嗎?

    他們可不是許昂,並不知道這隻是他們經濟開始走下坡路的開始,在傍上老米的大腿後經濟發展了幾十年後突然遭遇經濟危機,他們不慌神才怪。

    其實要不是暹羅國內有不少下南洋的華人作支撐,憑他們本土的那些思想與做派還停留在封建時代的官僚們,早崩得渣都不剩了。

    別說暹羅王密蓬曾經留學西方,且不說密蓬有沒有學到真材實料,即便是有,難道沒聽說屁股決定腦袋之語?

    密蓬敢把資本社會的那一套搬到暹羅,要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引發了連鎖反應,威脅到了他的王位,他腸子不得悔青。

    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密蓬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指望著暹羅本土派解決當前國家所麵臨的經濟危機根本不現實,也就是塔辛這樣的華夏後裔,又在事實上屬於大資本一方的人,才會真的為挽救暹羅的經濟做實事。

    “塔辛先生,你是暹羅國內少有的思想能與國際接軌,可以跟上時代,並且懂商業規則的人,你要與我談,我當然樂意。”

    許昂這話在抬了塔辛一手之外,又貶了哈提蘇一下。

    他不知道作用如何,想來即便作用有限,也會給在場的暹羅使團成員加深一點關於哈提蘇的負麵印象。

    別看意識方麵的影響無形又無質,它一旦形成共識,其對象將會被釘死在某一個標簽上,想撕都撕不下來。

    毫無疑問的是,哈提蘇若是被打上許昂想要傳達給眾人的某種標簽,其下場無疑極為淒慘。

    畢竟暹羅在本質上還是個封建國度,現代文明之光尚不能點亮它的每一個角落。

    “關於我與貴方的借貸事宜,我一直都有在認真履行。按照我們之間的合約內容,我做到了我該做的一切,奈何我要還錢,貴方拒而不收啊。”

    說著,許昂歎了口氣,很是苦惱的道:“我們華夏有句古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向貴國借了錢,我也按照合同上的條款在規定的時間內歸還,我這個欠錢的都這麽積極了,你們借錢的怎麽就不收呢?從來隻有欠錢的拖著不還,我還是第一次遇上別人還錢堅決不收的。明明是你們不收,為什麽還要譴責我,說我意圖破壞暹羅的經濟,給暹羅本就糟糕的經濟局勢雪上加霜,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欠債還錢也有錯?塔辛先生,要不然你給我解解惑?”

    別說得你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借走的是美金,還的卻是暹羅幣,這合理嗎?

    也隻有哈提蘇這樣的蠢貨才會被豬油蒙了心,換了我是絕對不可能簽下那樣的合同。即便是要簽,主動權也會被我牢牢捏在手裏,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被動。

    想到這裏,塔辛不禁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哈提蘇一眼。

    你小子是吃了回扣了吧!

    說,簽合同的時候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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