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媽和小妹妹們乘坐的轎車離開,許昂這才收回目光。他朝四周看了一眼,咳嗽兩聲以做暗示,然後才進了大門。

    旁觀了整個過程的李科何興等人早在方淑英帶著小妹妹們上車的那一刻就眼觀鼻,鼻觀心,許昂的這番暗示在他們看來完全是多餘。

    許昂:“剛才的事不準說出去。”

    眾人:“什麽事?剛才有事發生?”

    許昂:“很好,你們路走寬了。”

    在方淑英麵前,許昂隻是個尋常的兒子,在小妹妹們心中,許昂也隻有哥哥的身份,是可以欺負,可以帶她們玩,讓她們的小心心好歡喜的哥哥。

    她們不會從許昂身上感覺到壓力,自然也就不可能明白這位的恐怖。

    別人若是問曉狗子對自己的哥哥怎麽看,曉狗子一定會奇怪的反問:“一個平平無奇的哥哥你怎麽都要問?”

    但,許昂真的平平無奇嗎?

    或許在家人眼裏他是這樣,可換到其他人的視角感受便會截然不同。

    如果平平無奇的標準是能白手起家,在家裏連上大學的學費都湊不出來的情況下可以讓遠隔重洋,身在萬裏之外的一位米國富翁因為看好他就贈予他一千萬美金,能在短短的兩年內將一千萬增長百倍乃至更多倍,能靠著足夠敏銳的目光,超前的視野,以及精準到令人驚歎的投資建起一個龐大商業帝國的雛形,那這平平無奇的標準也太高了。

    高到即使同為九年義務教育的產物,也沒幾個人敢說自己能做到。

    李科何興他們對曉狗子既羨慕,又同情。

    羨慕的是她有這麽一個能幹的哥哥,曉狗子長大後根本不用努力就能擁有花不完的錢,同情的是別看現在曉狗子無憂無慮,生活樂無邊,等她長大了就會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有多恐怖,她這輩子如果不想混吃等死,想要做自己的事業,擺脫哥哥的影響難度會大到令無數人絕望。

    來到角樓,這裏依然熱鬧。七月下旬由西方財團掀起的金融風暴持續到現在鬧得喧囂塵上,把世界各地的金融人才都折騰得瘋狂加班。

    對於這種情況,有人歡呼雀躍,壓上全部身家來參加這場饕餮盛宴,試圖為自己的下半生拚出個未來。也有人從愁眉不展到絕望無助,最後上了天台,欣賞人生最後的風景。

    這些人裏有機構,也有散戶。

    機構大多屬於前者,而散戶超過九成是後者。

    說起來也是諷刺,機構有錢,在資本製定的規則下,越有錢的賺錢機會就越多,賺得也越多。而資金相對較少,且人數眾多的散戶們,他們則變成了韭菜,被資本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即便偶爾有個別的幸運兒發了財,若他們不懂得見好就收,最終的結局也免不了去天台上走一遭。

    畢竟,在資本的世界階級早已劃分,一條無形的鴻溝讓資本未必一直是資本,但韭菜永遠都是韭菜。

    要不然怎麽說階級矛盾是他們的主要矛盾。

    哪怕資本為了淡化這種矛盾,製造出了種族,膚色等歧視來分化仇恨,轉移仇恨,卻也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誰讓階級矛盾既是他們的主要矛盾,又是他們的根本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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