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電話遞到許昂手邊,蔡雙信壓低聲音道:“暹羅人這時候打電話來多半來者不善。”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問題在於許昂他們現在就在暗戳戳的做著某些事,此時暹羅那裏有電話打過來,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許昂暗暗皺眉。

    暹羅人的電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難道說巧合?

    顯然不可能。

    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麽?

    一個念頭從心中冒出,讓許昂心跳加速,把他給嚇了一跳。可他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暹羅人真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他們可沒有閑心來給自己打電話。

    這麽大的事暹羅人找誰都不可能找許昂,畢竟許昂在她們心裏也就隻是一個有點錢的華夏人。

    真要商量的話,暹羅人肯定找老米。

    要知道他們可是老米在這片地區的唯一正式盟友,隨時都可以聯係到老米的白房子。

    既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許昂又何必擔心?

    短短的一瞬間,許昂心頭轉過了好些個念頭,他接過電話,說道:“你好,我說許昂。”

    電話那頭有腔調怪異的英語傳來。

    “許先生你好,我是哈提蘇。”

    “我這次是想通知你,關於你與我們之前簽訂的那份抵押借貸協議中的抵押物你需要將其交由我們來保管的事宜。”

    許昂眉頭一挑:“交給你們保管?我記得我們簽訂的協議裏可不是這樣,在協議中清清楚楚的寫著,隻有出現拖欠和申請延期還款的時候,抵押物才會有交由貴方保管,以保證貴方的權利。”

    以許昂得到記憶力,他不可能記錯合同的內容,再說這可是他親自過目並且確認過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錯。

    誰知那哈提蘇道:“先生,借用你們華夏的一句話: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認為死板的依照合同行事是聰明的行為,在具體的事件上我們應該靈活處置。”

    許昂都被哈提蘇的說辭驚呆了,他問道:“你要這麽說的話,跟你們簽訂合同,其條款豈不是毫無約束力可言?恕我直言,你們這麽做可沒有契約精神。”

    “契約精神我們當然有。”哈提蘇狡辯道,“但我們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許昂就奇了怪了:“我做出損害你們利益的事了嗎?”

    “誰知道呢,我們隻是為了保險起見。”

    “所以你們就可以無視合同,隨意更改要求?”

    許昂被哈提蘇氣笑了。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暹羅人居然這麽奇葩,他們憑什麽敢用這種態度,他們有什麽可豪橫的?

    一旁豎著耳朵聽的蔡雙信似乎想明白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和鋼筆,快速的寫了一行字。

    許昂定睛一下,他又笑了。

    隻是這一次許昂不是被氣的,而是樂的。

    哈提蘇並不知道許昂這裏發生的事,也看不見蔡雙信寫給許昂的那行子,他在電話裏兀自說道:“你得明白,我不是在與你商量,我隻是通知你。你若不按照我們的要求來,那我們隻好用自己的方式來督促你旅行合約。”

    放完狠話的哈提蘇本以為許昂這樣的富豪會生氣的與自己對線,擺出不會妥協的樣子,想要用所謂的法律武器來與自己周旋,未曾想許昂根本沒那麽做,而是語氣平靜的問:“如果我不願意將抵押物交易你們,那你們想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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