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英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的展開,自家兒子居然和兩位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談天談得那麽開心。

    她不由得在心下嘀咕:臭小子是不一樣了哈,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三五歲的小孩子,他都能與之聊上,還能讓對方對他產生親近之感。

    可是,他是什麽時候有這本事的?

    作為許昂的母親,方淑英很疑惑。

    她這才發現自己對兒子的認知還停留在兩年前,還在下意識的把他當做那個在讀高中的孩子,殊不知現在的許昂早就成大人了。別看他的臉龐依舊是那樣青澀,實則他比許多踏入社會的成年人都要成熟。

    別的不說,單是許昂能把與他不同年代的人講得笑逐顏開,讓對方樂嗬嗬的答應下他開的價格,把農場賣給他,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誒!

    方淑英突然想到事情不對。

    砍價這種事不該是她來做的嗎,怎麽活讓許昂給搶去了,那她豈不是英雄……哦,不,是英雌無用武之地。

    可惜我多年買菜練就的一身本事,竟然連發揮的機會都不給我。

    方淑英的心裏很是惆悵。

    她在心裏笑罵了一句:“這臭小子,長能耐了。”

    許昂可不知道方淑英心裏的想法,他隻顧著與那對賣農場的老夫婦說著話,附和著對方的話語,讓兩位老人家談話的興致盎然。

    “小夥子,你說米國人是怎麽想的,他們法律製定的時候難道就不想想,要是主人家出門時間長了,遇到事情脫不開身,家裏的地自然不可能由他來打理。時間久了,等主人回來後家產都是別人的了,那得多慘。”

    “這一點我們華夏就不一樣,有事要出遠門,擺脫侗子裏的鄉親幫忙看顧著,即使過了再多年,隻要鄉親還在,你回家後地的主人依然是你。”

    “米國人這麽弄,鄉鄰還能放心托付嗎?”

    “這不得成仇人?”

    “依我說,製定這條法律的人沒安好心,明擺著是要挑撥鄉鄰關係,讓大家誰也不敢信任誰。”

    “你說說看,把世道弄成這樣,他們想做什麽呀?”

    老人家這話問得許昂都要想一想才作答。

    從說番話就能聽出老夫妻二人雖然在米國生活了多年,對這個國家卻是一點認同感都沒有。在他們心裏他們依舊是華夏人,身在米國是漂泊異鄉,而不是某些人那樣是依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規律到發達國家享受皿煮與自由。

    思索了片刻,許昂這才答道:“應該是米國與華夏的文化不同所造成的差異。在西方國家,他們不講忠孝節義,也不提倡謙恭禮儀,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遠比華夏淡漠。華夏人崇拜知識,而西方人崇拜金錢。兩種完全不同的取向使得西方什麽都向錢看,而不是如華夏那樣在意鄉情和親情。”

    “就是這麽個理。”

    老大爺拍著大腿給許昂點了個讚。

    然後,他又問許昂:“說起華夏,你是從祖國來的,你給我們兩個老頭老太婆說一哈現在的華夏怎麽樣了。我們從電視和報紙上看到的都是華夏怎麽怎麽落後,怎麽怎麽不好,讓人揪心得很。要是以前,我們還能等,想著等祖國變好了再回去。但現在嘛,我們年紀大了,再不回去我們怕自己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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