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王倫氣得直拍桌子,“簡直是胡鬧。”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王倫的養氣功夫就越來越好,他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發火是什麽時候了,但今天他被許昂破了功。

    “作為上市公司的大股東卻去操縱股價,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行為?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你想好怎麽麵對調查了沒。”

    不能怪王倫生氣,許昂是他的學生,如果許昂做了違法亂紀的事,他這個老師麵上也無光。

    何況許昂前一刻還在大言炎炎,說國內的股民不懂金融,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就敢進股市裏灑錢,結果下一秒許昂自己就犯了這種原則性的錯誤,王倫怎麽能忍得了。

    說別人的時候你到是來勁,怎麽到了你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套了呢?

    你要是把那對別人時指點江山的勁放一半在自己身上,我也不至於生氣。

    看到王倫發火,還指著自己都快要罵出口了,許昂沒有惱怒,反而笑得很開心。他能夠看出來,王倫對自己發火是有著真正擔心與關心的成分在內。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不對,你這小皮猴,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倫的反應也快,許昂的反應稍微表現得那麽有點反常他立馬就意識到事情沒那麽簡單,裏麵肯定有玄機。

    “老師你先消消火,且聽我慢慢道來。”

    許昂表示:你都是老人家了,還那麽大脾氣做什麽。不都說六十耳順的麽,看來你的修養功夫還不到家啊。

    還北平大學的教授呢,還國家都會谘詢一二的高等人才呢,就這?

    王倫伸手欲打,許昂見了忙道:“老師你莫非忘了,現在是法製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總不能因為我對張明吹了句牛就定我的罪吧。畢竟,吹牛又不犯法。”

    “你這是詭辯。”

    王倫瞪著他,問:“手尾幹淨嗎?”

    看吧,這就是有師生關係的不同,你換了旁人試試,看王倫又是個什麽態度。

    “什麽手尾?”許昂一臉驚奇,“老師你在問什麽啊,我可能做違法的事嗎?都是別人好不好。你學生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向來是聽黨話跟黨走,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沾不上我的邊。”

    好吧,王倫懂了。

    開馬甲這種事誰不會?

    甚至於許昂都不需要開馬甲,到了他這種身份,有的是人願意替他做事。

    王倫記得之前許昂提到了張超,那可是他教出來的學生,聯想到許昂招了不少因為國家不包分配而心中惴惴不安的學長學姐們,王倫便知道這事絕對沾不到許昂身上。

    他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他心裏麵門清,那種低級錯誤根本不可能出現,即便是有人有小概率的失誤,總不可能一群人都那樣。

    王倫那叫一個糟心啊,他明明記得像這種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打擦邊球的操作他是當反麵例子講的,為的是給學生們以警醒,讓他們不犯這樣的錯誤。未曾想這些人倒好,居然“學以致用”,果然是學壞容易學好難。

    “逆徒!”

    “都是逆徒啊!”

    教你們什麽不能做,你們偏偏做什麽,這不是逆徒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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