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來走,無疑對自己極為不利。

    甚至於在這次的談判正式開啟的時候,自己就處在了絕對下風。

    許昂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當然不可能。

    所以,他要打亂對方的節奏。

    被對方拉入其熟悉的節奏,再被對方用豐富的經驗打敗,是再蠢不過的失敗方式。作為年輕人,就得單刀直入,談話來得簡單明了,這才是年輕人最喜歡也最擅長的節奏。

    “張叔,我也不拿你當外人,自己人便索性敞開了談。”趁著張行長愣神的當口,許昂飛快的把話接了下去,“這次與你聯係是為了商談有關於聚利的債務問題。”

    別看聚利是上市公司,貌似很值錢的樣子,實際並非如此。

    如果隻看它上市公司的殼子,那確實值老鼻子錢了,但若算上聚利在銀行欠的債,它的價值會大打折扣。

    這個折扣是多少?

    張行長笑著說道:“早就聽說許先生不差錢,你在入主聚利之後是想替它償清那四千萬的貸款吧。”

    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卻也要看是誰欠的債。

    不是許昂借了債,他憑什麽還?

    許昂搖了搖頭,對張行長道:“這正是我今天約張叔你來商談的原因。我雖然有意接手聚利,可那錢並不是我欠下的,而且在我與聚利原管理層的合同中並沒有規定我需要償還這四千萬。”

    “許先生你這話可說差了。這四千萬是以聚利的名義貸的,我行的債務人是聚利,而不是某個管理層。你既然接手聚利,這筆四千萬的債務當然是由你來負責解決。”

    都說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張行長一聽許昂的話,心道一句果然。他就知道今天這次的會麵不僅僅隻是見上一麵那麽簡單,而今看來確實如此。

    抬了抬手,許昂示意張行長:“張叔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這樣,聚利是個什麽樣你們也清楚,你就算把他剝皮拆骨,各種零碎賣個幹淨也還不起四千萬的欠款。相信你們也有股過評估,別說四千萬了,就算四百萬都夠嗆。”

    “要不是聚利是上市公司,要不是國內上市實行的是準入製度,它的殼也值不了幾個錢。”

    所謂的準入製度就是我尋思你可以入,你就能上市,我尋思你還差點意思,那就再審審,審到我認為沒問題了再說。

    也就是因為這個製度,國內上市公司的名額才那麽珍貴,聚利的殼子才會值錢。

    “那許先生你的意思是?”

    “張叔請放心,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可能讓張叔吃虧。我的意思聚利現在這樣子全還是肯定還不起,銀行那減免個三千萬怎樣?”

    “這不可能。”

    張行長斷然拒絕。

    四千萬的欠款一下子免去三千萬,年輕人,你也太能想了。

    許昂攤了攤手:“那就是沒得談咯?既然這樣,我估計聚利的這四千萬非得都變成壞賬不可。”

    “誒你……”張行長張了張口,語氣緩和下來,“年輕人別那麽衝動,凡事都可以談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