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先生，我再問你一次，你考慮好了嗎？”
收斂心神，馬克對許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和我的團隊願意加入推特公司，我們以技術入股，要50%的股份。”
許昂搖頭：“最多二十。馬克先生，我是很有誠意的，而且我並不是隻有你們一個選擇。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定位非常重要，這有助於你認清自己的價值。”
對麵這個年輕人語速很慢，但分量很重。
“許，我和我的團隊有過成功的經驗。”
馬克在試圖講價。
許昂卻對他一點也不客氣：“但你們現在被掃地出門了不是嗎，你們在所有人眼裏隻是一群失敗者。資本從不會親睞失敗者，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我有得選，你可未必。”
說著，許昂站起身：“或許你會有更好的選擇。”
見許昂不準繼續談了，馬克連忙答應：“好，就百分之二十！”
是的，許昂說得沒錯，被保羅掃地出門，清理出網景公司之後的馬克確實比誰都清楚資本對失敗者的冷漠與殘酷。
要是資本稍微有一點溫情，馬克和他的團隊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未尋得下家。
僅僅從馬克連許昂的電話都沒接到，隻是亨得利向他轉述了許昂的邀請，他就急急忙忙的飛過來一事上，許昂就已經看穿了他的虛實。要不然剛開始與馬克見麵的時候，許昂打量他的目光也不會那麽耐人尋味。
占據絕對上風的人又怎麽會給處在絕對劣勢的人講價的機會。
要不是之後推特的維護與技術升級需要用到馬克的團隊，要不是馬克是個純正的米國人，要不是許昂擔心米國因為自己華夏人的身份會用他們用爛了的國家安全問題和國民隱私做借口，以此針對和封殺自己的公司，許昂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不會給馬克。
聽到馬克答應了，許昂再次對馬克伸出手：“那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這句話馬克是發自真心的，尤其是在他看到許昂臉上那好似沒有變過的陽光微笑，真誠度瞬間拉高到滿值。
馬克心裏非常疑惑，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是同一張臉，明明是同樣的微笑，為什麽會給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並不知道，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出現了‘我鬥不過這個年輕’的想法，讓他內心深處埋下了對許昂畏懼。
許昂打了響指：“亨得利，幹活了。”
早早就侯在一旁的亨得利快步走了過來，他對馬克說道：“馬克先生，這是一份草擬的合同，您和我的雇主若是有新的想法和任何疑義都可以告知我，由我來按照你們商議的結果將它轉化為具備法律效應的書麵文字。”
商討合同的細節是一件費時費力亦耗神的事，這得花不少時間。
虧得許昂與馬克在先前就已經定下了合作的大方向，也確定好了各自在新公司的份額，要不然這個時間會花得更長，絕對不是三五天就能談下來的。
其實馬克心裏很清楚，當許昂看穿了自己的虛實，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權極其有限，甚至是沒得選的時候，該如何合作就已經大致敲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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