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不知多久未曾開啟過的大門,許昂算是明白古人會什麽會造出塵封已久這個詞來了。

    那灰塵撲簌撲簌的往下掉,嗆得許昂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在院內有一塊牌匾斜靠在牆邊,老孟輕輕拭去覆蓋其上的灰塵,露出上麵的字跡——韶年。

    什麽意思?

    許昂對於這些並不懂,所以他看著老孟,等老孟為自己解惑。

    “古人都會為自己住所取個雅名,比如扶雲,映月之類,看來這裏的前一任主人給它取的名字就叫韶年。”

    “韶年,少年,有點意思。我看這牌匾保存得很完整,這裏也不用改名,繼續叫它韶年苑吧。”

    作為主人的許昂拍了板其他人自然不會有異議。

    英媽媽見院中的廊道積滿了灰,眾人走路時可謂一步一個腳印,不由提議:“這裏太髒了,要不打掃幹淨了再請孟教授來。”

    自從知道老孟是北平大學的教授之後,英媽媽就表現出了對知識分子的尊重。

    老孟聽了趕忙道:“確實是要清理一下,不過這活不能交給別人,交給我就行,免得外人不知輕重造成損毀就不好了。”

    “這麽大的院子孟教授你一人忙不過來吧。”

    “不隻是我一個人,還有我的學生,我會叫他們來幫忙,就當是讓他們實習。學以致用,這樣才能把知識真正學到手。”

    方淑英還想在,許昂卻先一步應承下來:“那就麻煩孟教授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你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不會明白一個實踐的機會有多難得,尤其對於那些學生來。實話,我都得感謝你給了這麽一個機會。這裏在前朝住過最大的官是尚書,所以有人把它成尚書府。隻可惜經曆過動蕩,裏麵能搬的都被搬空了,之後也沒能追回來。你看,好多地方都還有被損毀的痕跡,要想完全修複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老孟著又建議許昂:“夥子,我的想法是這樣,韶年苑保持它原來的麵貌,隔壁那間四合院的重建由我來設計,我會讓它們風格統一起來,但隔壁那進院子為了方便居住,空調水電等現代設施我也會加入進去,你看怎麽樣?”

    請了一個人,這人幹了兩份工,對於許昂來自然是相當的可以,他沒有理由不同意。

    外麵的所謂磚家他還會猶豫,不敢那麽放權,可人老孟是北平大學的教授,又是江文找來的人,許昂認為自己還是可以信任他的。於是,許昂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這就去找人。”

    老孟是個行動派,見許昂應承他留下一句話就走,英媽媽想攔都沒攔住。

    “江大哥,這次多謝你了。”

    許昂正向江文道謝,他的話被已經與亨得利商議妥當的江武聽到後不樂意了:“可別叫他大哥,大哥我在這呢,他頂多就是個二。”

    江文揮手趕他:“沒你事,一邊呆著去。”

    “怎麽就沒我事了,某人都見不得光了,不得借我名撐著。”

    “什麽叫見不得光,你會不會話,那是禁導。不就是五年不準導戲麽,不能導我還不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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